楚子喬說這話的時候其實還是比較猶豫的,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這其中的事情,她總不能大搖大擺的直接和他說她是穿越過來的吧?估計這話扔出去先不說戚墨竹能不能被雷到,就是她自己都覺得讓一個古代人相信穿越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情。
不過她所擔心的都沒有發生,因為在看見她點頭的那一瞬間,他隻是眉眼含笑似百轉千回終於看見了終點一樣,輕輕的道,“知道是你便好了,其他的對於本王來說不重要。”
什麼叫女人的秒殺,什麼叫男人公敵,楚子喬在這一刻算是明白了,她想如果她要是沒有遇見柳清然那樣的男子話,想必此刻也會拜倒在戚墨竹的身前吧,畢竟這樣的冰雪一樣的男子不是河道裏的蛤蟆一抓一大把的,隻不過好可惜,她始終是心有所屬的,所以對於他,她隻能抱歉的起身轉身出門。
打開房門的時候,一股帶著藥香的旋風將她剛剛邁出去的腳步又吹了回來,定睛一看,月清然撇嘴,“鏡湖,火燒屁股了麼?”
要是仍在平時按照邱鏡湖的脾氣,就是不和她來個你死我活口水大戰三百回合,也是要橫眉冷對千夫指一刻鍾的,可是現在,當楚子喬全神戒備打算和他開始口水戰的時候,誰料到他竟然是伸手掏向了自己的懷裏。
難道這廝進化了?知道運用暗器了?楚子喬瞄著他的手雙眼直瞪,哪裏敢鬆懈片刻,這人常年和藥丸子打交道,誰知道他會不會掏出個什麼癢癢粉啥的扔她身上?
放進懷裏的手伸了出來,果不其然那白皙可以堪稱是柔若無骨的手心裏拿著一個小藥瓶,隻不過在還沒有打開藥瓶的時候,隻見邱鏡湖高高的拋起,待藥瓶平穩落在她懷裏的時候,他說道,“若是撞倒哪裏了用這個可以化瘀,每日塗抹三次,一次一滴方可。”
這……這是什麼情況?
楚子喬拿起那藥瓶左右看著,怎麼看都覺得這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藥瓶。
趁著將她嘴巴堵上的功夫,邱鏡湖快步走到了戚墨竹的床前,開口的聲音不再是躇定的穩,而是帶著氣喘的亂,“養父家一夜被不明的殺手弄得家破人亡,隻剩下唯一的女兒也就是我的妹妹,給我捎來了一封信,叫我務必趕回去一趟。”
躺在床上的戚墨竹也是一愣,隨後支起身子結果了邱鏡湖手裏的一張薄紙,簡單的看了一遍之後擰緊了眉頭,“這信是如何傳過來的?”
“是我當年辭別養父時親手送的汗血鴿,這種鴿子讓我喂了一種刺激神經的藥材,無需休息與吃食便可將信件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我的手上,隻不過這鴿子隻能用一次,所以這麼多年養父從來不曾派出這鴿子給我送過任何信件,如今這鴿子從我義妹手中送與到我的手上,想來是養父臨終前的囑托。”
邱鏡湖七歲從養父那離開,拜師在當年與他有過一麵之緣的韓彩熹門下,韓彩熹花了七年的時間將他培養成出類拔萃的煉丹師以後,便將他留在了戚墨竹的身邊,雖然他跟在戚墨竹身邊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戚墨竹卻是拿他一直當做自己人看待,如今他家門不幸,他又怎能袖手旁觀。
側眼看了看站在一邊的楚子喬,戚墨竹想了想道,“你一個人上路我豈能放心?不如你將這次隨性的隊伍帶走吧,本王先將楚子喬送回,便速速與你彙合。”
楚子喬將兩個人的對話從頭到尾聽了個明白,開玩笑,就算她此刻再想見柳清然,也斷然不會去見了,她可不要當什麼禍水,更何況戚墨竹本身也是絲毫不會武功的。
“我回耀輝也不急於一時,如果你們覺得方便的話,我便與你們一同前去吧,這樣咱們之間還能有個照應。”
她的話讓在場的兩個男人均是一愣,邱鏡湖側眼看著她想了好半晌,才輕輕的又將頭轉了回去,細長的眸子裏除了剛剛的那份焦急,又多了一層另外的色彩。
戚墨竹為難的擰眉,雖然邱鏡湖養父的家並不是在亂地之中,但是現在將她帶在身邊的話,誰也不能保證那些殺手走還是沒走,如果要是沒走,就等於將楚子喬帶進了火海,可是如果他當真將楚子喬著急送回去的話,那麼柳清然那邊又該如何?這個時候,想必柳清然已經到達了蠻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