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再次安靜了下來,一直沒有開口的司贏終是忍不住帶著試探的問道,“丫頭,你對屏嵐王……”
雖然上次的曖昧是高鳳琴上了楚子喬的身子,但是戚墨竹知道以後義無反顧想要救楚子喬的心情,他還是清楚的看在眼睛裏的,雖然風花雪夜的事情他向來不關心,但他畢竟也是一個過來人,雖然屏嵐王的性子不似張揚乖張,但是美美看著楚子喬眼底的那抹寵溺之色,他還是能清楚的捕捉到的。
“大叔,我和戚墨竹什麼也沒有,他是他,我是我,人的心本來就不大,而我的一顆心已經滿滿的刻上了柳清然的名字,所以對於其他人提不起半點心思。”楚子喬放下手中的筷子,搖了搖頭,雖然她不想解釋和戚墨竹的淵源,因為太麻煩,但是她的愛是絕對不會動搖的。
鬆了口氣,司贏讚賞的點了點頭,“丫頭,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無論怎樣,他始終還是最相信楚子喬的。
不過話雖說的簡單,但是辦起來確實很難,尤其是麵對那麼完美,完美到讓人找不出絲毫破綻的男子。
為了能給戚墨竹安靜的睡眠,所以晚上湛藍還是被司贏給抱去了隔壁,當屋子裏隻剩下了楚子喬與已經清醒過來的戚墨竹時,屋子裏的氣氛可以說是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如果戚墨竹是強取豪奪型的,她可以直接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她不喜歡他。
如果戚墨竹是滿身尖刺型的,她可以委婉的安慰他。
如果戚墨竹是溫柔似水型的,她可以任由時間來衝淡一切。
可是以上一般人的反應,此刻的戚墨竹大爺絲毫沒有,隻是像平常一樣的躺在床上安靜的看著手中的書卷,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這樣的狀況是楚子喬始料未及的,所以導致了現在楚子喬成了屋子裏自我尷尬那一型的。
從進了屋開始,她便一直站在屋子中間僵硬著,好像一尊石像杵在了屋子裏麵,又過了半柱香的功夫,戚墨竹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書卷,眉眼輕抬的朝著她望了過去,“楚子喬,你打算在那裏站到什麼時候?”
楚子喬一楞,嗬嗬一笑,“我怕胖,減減肥。”其實她更想說的是打算站到世界毀滅的那一天……
伸出手指朝著她的方向輕輕勾曲,“過來。”
楚子喬想了想,巴巴的提著裙子走了過去,所謂的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就是這個道理了,現在在她麵前的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她除了賣笑狗腿,還能怎麼辦?
站定到他的床前,她帶著笑臉問道,“有事?”
眼裏是她滿滿的小心翼翼,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樣的她時,他除了心疼之外並無征服的快感。
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在她還沒來得及掙紮的時候,讓她趴在他的身上,撫摸著她濃密的長發,他深深的歎了口氣,“楚子喬,本王救你並不是想讓你變成這樣,本王承認喜歡你,也想將你占為己有,但是本王並不是情愛的癡兒,對於你的選擇本王永遠會笑著尊重,隻是本王的心會暫且的放到你那裏,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能一直平安下去。”
他的話,句句砸進她的耳朵裏,讓她心裏一算,眸子想不濕潤都難,吸了吸鼻子,她小聲的呢喃,“戚墨竹,你到底是喜歡上了我的哪裏?別說是我的大條神經讓你愛不釋手了……”或者就是因為她兒時撿過他的麵紗?這個理由是不是太狗血了一點點。
戚墨竹胸腔震動,似乎在隱忍著什麼,靜謐了半晌才幽幽道,“本王說過,那些肉麻的話不適合本王,喜歡哪裏來的那麼多理由?”
歎了口氣,楚子喬任命的閉上了眼睛,戚墨竹能做到這般的地步,如果她還扭扭捏捏的,是不是有點太過於矯情或者拿矯了?既然他喜歡,就讓他喜歡著吧,況且她真的不忍心去傷害這麼明智理性懂得隱忍的男子。
黏起她的一撮發絲,他微笑開口,“楚子喬,本王問你一件事情,你要如實的告訴本王。”
楚子喬點了點頭,現在不要說是問一件事情,就是他搬個油鍋扔她麵前讓她跳進去,她也會眼睛都不眨的跳進去的,因為虧欠,真的是很讓人坐立不安的一件事情。
“你記得本王麼?”這是他最想知道的問題,也是他這麼多年一直未打開的一個心結。
沉著的思考了半天,楚子喬直起身子直視著他帶著渴求的眼睛,“墨竹,當年給你撿回麵紗的那個人確實是我,但是這其中的曲折我不知道要怎麼和你說你才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