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習武之人講究的就是快很準,以最快的招式將對方製服在自己的腳下,當然太極除外,因為太極主要講究的是借力打力。
眼前的男子不但沒有極其快速的步伐,更加沒有狠戾的眼神以及準確的出手位置,用一句通俗的話將就是瞎胡嚕,所以楚子喬隻是輕微的側開了一下身子,那男子就失去平衡的再次倒在了地上。
見男子再次直挺挺的倒在了自己的身邊,楚子喬有點於心不忍了,怎麼說也是自己闖進了人家的地盤。
伸出腳尖踢了踢男子的肩膀,楚子喬問道,“你還好吧。”
男子動了動肩膀,並沒有看楚子喬。
楚子喬以為這人是摔暈了,正考慮要不要彎腰扶一把,哪裏想到那男子竟然一把拉住她的腳踝,根本沒想到男子會用此等下三濫算計手法的楚子喬被男子的力道帶著往前倒去。
眼看就要摔在了露出一臉得意的男子身邊,楚子喬忽然眼疾手快的抓過男子墊在了自己的身子下麵,一切來的太過迅速,導致那男子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隻感覺身上一層,瞬間金星閃了滿眼。
淡淡的藥香撲鼻,楚子喬吸著鼻子聞了又聞,雖然這男子樣子是灰頭土臉的,不過身上的味道倒是很好聞。
回過神來的男子見楚子喬趴在自己身上不但沒有起身的意思,還不停的靠近自己不知道在聞什麼東西,當下一張泛著青綠的臉再次轉變成了淡紅色。
“你!你流氓!”
楚子喬一聽,有點不樂意了,“我這是正當防衛,怎麼就流氓了?”
男子的臉已經從淡紅色深入到了紫紅色,薄唇大開聲音大響,“男女授受不親,我怎能讓你這般輕薄?”
恩?楚子喬一愣,這話為何感覺好像是她說比較合適?
“你聾麼?”男子見自己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楚子喬依舊沒反應,不禁氣炸了肺。
楚子喬這種人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滾刀肉,你越對她硬實,她就越是比你還要銅牆鐵壁。
如果這男子要是開始就好好和她說話的話,沒準她不但不會袖手旁觀的走人,也許還會一邊給著他銀子一邊任命的幫他收拾被自己弄亂的屋子。
不過這男子卻沒有一張牌是按楚子喬的套路出的,所以楚子喬幹脆故意繼續呶著鼻子在男子脖頸四周聞來聞去,看著他一張慢慢退去紅潤變白的臉蛋,怎麼看怎麼舒爽。
被小廝帶著趕過來的戚墨竹進門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景象,楚子喬笑眯眯的像小狗一樣在男子身上聞聞這聞聞那,而那男子不知道是被她壓的還是被她氣的,已經奄奄一息快要斷氣。
戚墨竹先是一愣,隨後臉上的麵紗輕微抖動了幾下,上前兩步挨著楚子喬蹲下,淡悠悠的歪頭看著她,“你在聞什麼?”
楚子喬斜上眼角,當對上那青色麵紗才意味過來自己好像有些太混了,不過既然已經被戚墨竹撞見,她索性起身老實相告,“藥香。”
戚墨竹聽聞,同樣學著楚子喬一樣,饒有興趣的在那男子上嗅了嗅,他與他認識這般的久,還是第一次知道他身上帶著藥香,如今經楚子喬一說自己親身一聞之下,還真是有著淡淡的草藥香氣。
楚子喬哪裏想到,一直都那麼正經的好像政府官員的戚墨竹居然也有這麼無厘頭的時候,呆愣之下竟然當真起身給他留了個縫隙。
“確實很香。”戚墨竹收回身子,睨了眼已經開始翻白眼的男子,“你再這麼壓下去,他真的會直接抽搐而死的。”
“怎麼會……”楚子喬不信,哪能壓一壓就死人。
麵紗下的戚墨竹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吐出四個字,“他有潔癖。”
楚子喬一怔,“潔癖?”
戚墨竹點頭,“沒錯,忌女人。”
楚子喬見戚墨竹雖然語氣清淡,但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這才朝著身下的人看了過去,見身下的男子儼然一副要死的樣子,哪裏還敢停留在人家身上,幹嘛提著裙子爬了起來。
清了清嗓子,楚子喬打著笑,“不然我再聞聞,以毒攻毒?”
戚墨竹本以為楚子喬要不就是直接走人,要不就是慌張的賠禮道歉,哪裏會想到她竟然能說出這樣的答案?胸腔震動了幾下強忍住自己的笑意,招來了小廝先將地上那男子連抬帶抱的弄出了藥房。
看著被抬出去猶如已經死去了一半的男子,楚子喬有點後怕,這人該不會就這麼一去不如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