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一顆童心(2 / 2)

衛修的話讓楚子喬一愣,雖然她很不想承認,不過往事的血腥事件曆曆在目,她又怎能不承認?

再也坐不住的起身跑到了院子,卻被院子裏的一人一狗,感染的不願上前打破那一幕短暫的和諧。

陽光明媚的院子裏,湛藍正抱著赤帝在院子裏玩耍,赤帝不停的將湛藍撲倒在地,湛藍則再起身追趕。

看著湛藍臉上從來沒有過的笑容,楚子喬這才發現,他還隻是一個孩子而已。

司贏見楚子喬一直未回,擔心的走過來,卻同樣被院子裏的場景吸引,“他失去的東西太多了。”

輕輕的點了點頭,楚子喬的心裏是說不出的酸澀,“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卻被烙上了奴隸的印記,每個人在想著想將他征服在自己膝下的時候,又有誰真正想過他的感受?在意過他的想法?他是人,不是顯耀在身邊的畜生。”

司贏想了想,問道,“那麼你將他帶在身邊,又是為何?”他並不否認人類的野心和占有。

歎了口氣,楚子喬輕輕的笑了,“我開始也打算將他訓練成能伴隨我左右的隱衛,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等安定下來,我教他寫字,吃飯,正常的走路,等到那時,如果他想要自由,我便給他自由。”

司贏一愣,“那麼你的目的呢?”

伸手抻了個懶腰,楚子喬打了個哈欠,“就當是為我殺戮的人生積德吧。”

司贏對於楚子喬的話很是驚訝,他並沒有見楚子喬殺過幾次人而已,不過對於這個他永遠覺得參不透的女孩子,他並沒有問為什麼。

就像她曾經說過的,誰不曾有過過往?誰又不被以前的過往所糾纏?

臨走的時候,戚墨竹並沒有出來送,而是叫人帶給了楚子喬一句簡單的話,“定能相逢。”

吧嗒吧嗒嘴,楚子喬沒品出中間的味道,索性拋在了腦後,著手解決起了眼前比較嚴重的問題,就是湛藍。

不知道湛藍是和赤帝產生了友情還是什麼,總之一向在她身邊乖順的湛藍第一次耍起了脾氣,抱著赤帝怎麼也不鬆手。

路過的齊羽看了看皺了皺眉便上了自己的馬,溫策也一改來時的奉承樣,夾著尾巴上了自己的馬車,剩下的衛修冷冷的看了一眼不屑,“果然是……”。

沒等他話說完,楚子喬就比他還冷的抬頭,“果然怎麼?”

氣勢上被壓倒的衛修不甘心的咽了咽口水,轉身也離開了。

站在一邊的韓彩熹不知道從哪裏借的傘,撐著花傘一邊給楚子喬遮著日頭一邊不停的扇風,“官人不如交給我吧”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楚子喬問,“你想幹嘛?”

“當然是一針起效~~”韓彩熹說著,當真拿出了自己的針包。

想著那長長的銀針,楚子喬怒,“你敢紮他,信不信我拔光你的狐狸毛?”

兩個人僵持著,一道清遠的聲音插了進來,“還是交給本王吧。”

恩?楚子喬起身看著姍姍而來的戚墨竹,不明白交給他是什麼意思。

戚墨竹見她愕然,會然笑道,“進了鳳國的疆土,除了受邀的人以外,其他人便不得進去,反正司將軍和彩熹都要留下,也不差他一個了。”

額——?楚子喬更呆,怎麼越說人越少了……

麵具下的戚墨竹擰眉,轉眼朝著韓彩熹看去,“彩熹,你還沒有告訴她麼?”

韓彩熹慵懶一笑,“還沒來得及~~”

一滴汗隨著麵龐落下,楚子喬怒瞪著所有人,“來個能把事情講明白的!”

……

後來的後來楚子喬就上了溫策的馬車,看著對麵一邊寫著手中的報告,一邊時不時抬頭瞄著她的溫策,楚子喬鬱悶的一臉黑線。

想著剛剛戚墨竹的解釋,楚子喬就怒火中燒,什麼叫鳳國隻給了一枚邀請函?什麼叫隻能讓她自己跟著西柳的隊伍走?

摸著韓彩熹剛剛給她簡單的易容工具,楚子喬真恨不得轉身撤退,她一個連妝容都畫不好的人讓她自己易容,這不是等於把她往火坑裏推麼?而且插在她脖子上那根能持久變聲的針不知道會不會自己躥動……

不過,剛剛司贏在她肩膀上畫的那個圖案讓楚子喬稍稍放了點心,相信在鳳國的裏麵,一定會有人接應自己才是。

溫策見楚子喬一直陰晴不定,想了想終於試探的開了口,“我說柳當家……”

“你閉嘴!”楚子喬咬牙,本來就夠心煩的,如果這蒼蠅要是再不安分,她沒準還沒到鳳國就已經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