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商量個事……”
“閉嘴!”
“我是想說……”
“閉嘴!”
“我……”
已經忍無可忍的楚子喬再也坐不住身下的軟臥,拎著溫策的脖領子,直接將他扔出了馬車。
眼疾手快的齊羽將溫策接了個滿懷,不滿的讓車夫將馬車停下,騎著馬度到了楚子喬的窗子外麵,“難道柳當家忘記了和平共處四個字麼?”
忍了忍想要衝出去大開殺戒的心,楚子喬冷冷的回,“柳某人一向清淨慣了,如有得罪,還望見諒。”
齊羽不屑,“柳當家的舉動還真是讓齊羽無法理解,不過是同車而坐,何必如此?更何況溫策是西柳的文史。”
拿西柳來壓我?真是笑話!
沒聽過這年頭無賴是大爺麼?
慵懶的往馬車軟榻上一靠,楚子喬忽然笑了起來,“既然如此,柳某人想來無緣參見聖女,還請西柳使者勞煩,將柳某人送回到炎陽國即可。”
果然,外麵的齊羽聽見這話,有些坐不住了,“柳當家身為東柳的當家,說話豈能出爾反爾?”
楚子喬笑,“怎能是柳某出爾反爾?”
齊羽怒,“難道柳當家打算現在返回不算是出爾反爾?”
“嗬……”楚子喬沉下了聲,“來我也來了,我的人說不帶也都留在了炎陽國,如今柳某人不過是想清靜片刻而已,西柳的左使都這般阻撓,於情於理,豈是我柳某人出爾反爾?如果左使扔覺得柳某沒有理,大可將柳某送回去,自己去和西柳的當家麵對麵講個明白。”
一直以為柳清然淡漠孜然,哪裏想到他如此能睡回到?
齊羽被噎得滿臉通紅,當下夾著溫策消失在了馬車的窗子外麵。
看著再次滾動起來的車輪,楚子喬鬆了口氣,無論怎樣,她餘下的幾天算是有換衣服和易容的地方了。
……
餘下的幾天裏,楚子喬的生活不能說是偷雞摸狗,也要說成是度日如年了。
偷偷摸摸的換衣服,偷偷摸摸的自己弄臉,尤其是第一次她自己易容完走下馬車的時候,衛修居然驚訝的指著她的臉,說她是不是睡中風了。楚子喬比他還驚訝的問,為什麼,衛修吭吭哧哧的說,她的眼睛歪了,而且很嚴重……
從那開始,楚子喬幾乎就不再走出馬車半步,這樣的日子讓楚子喬惡寒的想到一句小時候聽到的順口溜,被窩裏吃,被窩裏拉,被窩裏放屁蹦爆米花……
奶奶個熊……
她的前途果然已經毫無光明可談了……
直到幾日後馬車緩緩駛進掛著鳳國二字的城樓時,楚子喬激動的趴在車窗上,猶如被判了無期徒刑突然榮獲自己的犯人一樣,那感覺無疑是心都在飛翔……
由於要先去西柳的本家,所以他們並未在鳳國的城裏多做停留,而是穿過鳳國,來到了鳳國邊境的西柳家。
馬車還沒停的時候,趴在車窗上的楚子喬就看見了一個女子站在西柳家的大門前目光焦急,四處張望,一直到將目光鎖定到了她們的隊伍上,才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為什麼說是燦爛,因為這姑娘的笑容實在是太爛燦了……
難道是他們幾個當中誰的小相好?
楚子喬偷笑,是誰的都好,可千萬別是衛修的,不然衛修是個杯具的話,這妹子豈不就是杯具場了麼。
下了馬車,楚子喬正想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看看這妹子究竟是誰的想好,不料這春風滿麵的妹子忽然朝著自己張開了雙臂。
毫無防備的楚子喬被抱了個滿懷,揉著磕在這妹子肩膀上酸疼的鼻子,楚子喬心驚,難道這妹子是柳清然在外麵的,的,小……小三?
“清然哥哥,你怎麼才來看人家?”
隨著妹子黏嗒嗒的呼喚,楚子喬再一次被抱了個滿懷。
頭痛欲裂的楚子喬很想拉開這妹子問問她究竟是誰,不耐這妹子太過熱情,抱著她就不撒手,她現在又是柳清然的身份,也不能動粗,無奈之下隻能任由的抱著,心裏卻暗暗磨牙,這一遭是為了柳清然走的,如果她能活著回去,定要讓柳清然嚐嚐這勒死人不償命的味道。
“玉蘭,不要無理。”伴著一聲女子的叱喝,楚子喬終於得救了。
抬眼朝著聲音的來源望去,隻見一名穿戴得體的中年女子正站在西柳府門口的台階上,冷冷的看著她身邊的妹子。
叫玉蘭的女子雖然不甘,卻不再敢上前,溜著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楚子喬,似乎想要把楚子喬身上戳出兩個窟窿來。
楚子喬正捉摸著要不要先打招呼,隻見衛修等人先是朝著女子彎了彎腰,“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