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湛藍像是被占領地盤的頭狼一樣,蹲在地上朝著衛修和齊羽的方向呲著牙,湛藍色的眸子鍍上了一層嗜血的通紅,起身朝著衛修就撲了過去。
知道湛藍野性的楚子喬一邊起身一邊大喊,“湛藍——!”
聽見聲音的湛藍忽然瞳孔收縮,衛修見此剛要伸腳將已經到自己麵前的湛藍踢飛,卻被剛剛落到他身邊的楚子喬一腳踹在了肩膀上。
伸手抱住眼看就要摔在地上的湛藍,楚子喬一個轉身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本來就因為韓彩熹對楚子喬看不順眼的衛修終於爆發,在被齊羽扶起來的時候伸手指上了楚子喬的鼻子“你為了一隻畜生敢踢我?”
腰間一緊,垂眸看著懷裏的湛藍再次朝著衛修呲牙,楚子喬拍了拍他的腦袋,抬眼朝著衛修冷下了臉,“你再說一次。”
衛修被楚子喬身上的寒氣弄得一驚,隨後想到自己是西柳的使者,楚子喬不能奈何自己,抖著不足的底氣揚起了下吧,“怎,怎麼。”
楚子喬這人別的毛病沒有,但是護短卻是出了名的,她的人她可以狠,但是別人碰都不能碰一下。
抱著懷裏的湛藍一步一步慢而細的走到衛修的麵前,伸手將衛修從地上拉起來,一字一頓的看著他,“你再說一遍!”
剛剛過來的司贏知道楚子喬的脾氣,見楚子喬當真要對衛修動手,這還得了?當下一個箭步走到了楚子喬的身邊,伸手握在了楚子喬的手上,“當家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該啟程了。”
手上加重的力道,讓楚子喬回了神,不過想著衛修剛剛對湛藍不屑的樣子,她就咽不下這口氣,低頭看了看在他懷裏已經收起了爪子的湛藍,揚手抽出衛修身上的外袍,裹在了湛藍瘦小的身上。
一絲的溫暖罩在身上,湛藍小小的身子抖了一下,隨即雙手用力,死死的抓緊了楚子喬的衣衫。
揪心的疼痛隨著他的手傳達到楚子喬的神經,忍著痛,楚子喬緊了緊手臂,“沒事,我帶你走。”
轉身離開,淡定從容,留下衛修等人長大了嘴巴大眼瞪小眼。
坐在馬車上的韓彩熹眯著眼睛懶懶的斜靠著身子,見楚子喬抱著湛藍走了出來,勾起紅唇笑了笑,“官人果然好手段老虎都能拔了爪牙當家貓養著”
習慣了這狐狸的冷嘲熱諷,將湛藍抱上馬車,冷冷的哼了聲,“你這是羨慕麼?”
韓彩熹楞了楞,隨後轉身掛著笑抱住了楚子喬的大腿,“是羨慕了啊”
看著掛在自己大腿上的韓彩熹,楚子喬正想用力甩,卻見衛修幾人正從客棧裏走出來。
這要命的巧合!
抽了抽眉角,撫額,“要抱……等沒人的時候再抱。”
聽著楚子喬話感覺不對,用餘光看見過來的幾個人,韓彩熹笑著鬆開了手,“好”
衛修幾個人路過楚子喬馬車的時候,都是直接走過去,隻有衛修看著韓彩熹微微愣神。
要是以前楚子喬毫無在乎,反正韓彩熹是個騷包,如果願意和衛修雙好,也是一拍即合的好事,不過想到剛剛衛修那自以為是的德性,楚子喬就來了邪火。
伸手攬過韓彩熹的肩膀,楚子喬麵帶笑意,曖昧十足,“昨日聽聞彩熹喜歡掛件,今日和司將軍出去辦事的時候忽然看到這個,不知道彩熹喜歡麼?”
從懷裏掏出那塊如意腰掛的時候,楚子喬的心都在滴血,那可是她今天早上剛剛買到手的,還沒熱乎呢,就這麼給出去了。
韓彩熹知道楚子喬是做戲給衛修看,不想她卻是真的從懷裏掏出了東西,看著在她潔白指尖掛著那枚腰掛,透斂的眸子閃了閃,安靜的伸手接下了那枚腰掛。
撇著如此安靜的韓彩熹,楚子喬忽然想起了給自己治病的那幾天,他也是如此,乖巧內斂,像是鄰家一個精致的娃娃一樣。
這個的韓彩熹是她無法探究的,就好像隱藏在他身體裏的一處純良,時隱時現,可當你想要真正靠近的時候,他又忽然恢複了那一如既往的嫵媚風 騷,似乎那純良童真隻是你眼前的一個幻覺。
既然韓彩熹已經傻掉了,楚子喬抬頭打算直接正麵幾次衛修,反正她不能讓衛修好過,不然她的湛藍這聲‘畜生’就白挨了。
誰知還沒等她想好怎麼開口刺激衛修,身邊的韓彩熹忽然起身捧著她的臉蛋就是狠狠的一個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