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就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雖然楚子喬並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少了西柳會讓柳清然這麼頭疼,不過現在看來,好像還真是唯獨少了那個一個西柳了。
“也不盡然吧,西柳也曾派人傳過話過來,隻是這個條件……”司贏說著說著,忽然停頓了下來,偷偷的看了楚子喬一眼,沒了聲音。
楚子喬正聽得聚精會神,突然的沒了下文讓她挑眉,“大叔,你不會是被自己的口水噎著了吧?”
“咳……後麵的我好像忘記了,不如一會你自己問問柳當家?”司贏咽了咽口水,有點腳底抹油的架勢。
“大叔,你這是打算逃跑?”楚子喬冷笑。
“隻是不想當多餘的而已……”司贏說著,一邊後退一邊朝著楚子喬的身後使了個眼色。
回眸間,清淡的墨香已經將周身包裹起來,身後溫熱的胸膛,預示著來人已經將她籠在了雙臂之中。
司贏鬆了口氣的走出院子,看著依舊站在院子裏的兩個人,鬆了口氣,他貌似以前帶兵打仗的時候都沒有這般的心虛過,不知道為什麼,一見了楚子喬他就會下意識的氣勢矮了半截。
以前倒是沒怎麼覺得,不過現在卻是愈演愈烈。
難道真的是楚子喬很像那個人麼?
再次回頭看了看院子裏交疊在一起的身影,司贏消失在了門口……
雨逐漸大了起來,跟著柳清然進屋的楚子喬看著桌子上的桂花糕,二話不說脫了鞋子就爬上了軟榻。
許久沒吃的桂花糕融化在嘴巴裏,楚子喬愜意的眯上眼睛,一臉幸福的模樣。
“沒發現原來你這麼輕易就能被滿足。”笑看著她孩子氣的模樣,有一刻他是羨慕的。
“羨慕?”
柳清然點頭。
“嫉妒?”
柳清然繼續點頭。
“恨?”
柳清然想了想,搖頭。
“為什麼?”這次輪到楚子喬驚訝了。
柳清然一派從容,“你本來就是我的,將你帶在身邊,我就有了你的一切,我為何要恨?”
被桂花糕噎了個滿臉通紅,楚子喬翻白眼,“柳家公子,您能注意點儀表麼?咱就算長得帥,可也不能不要皮啊!”
找來一本書對著楚子喬的方向坐下,施施然一撇,“皮為何物?家有虎妻,要皮也不過是無事找事的禍端。”
“誰是虎妻?”楚子喬瞪眼睛。
翻開手中的書卷,柳清然眉峰一挑,“一個表妹已經讓某人動了殺氣,還不是虎妻是什麼?”
額……
一說到那個表妹,楚子喬就想到了剛剛已經瘋癲的卿蓉,“柳清然,卿蓉瘋了……”
“然後呢?”沒有半點的驚訝,甚至是連眼都沒抬一下。
“沒了。”見人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楚子喬無趣的繼續奮戰盤子裏的桂花糕。
沉默了半晌,柳清然忽然開口,“如果我告訴你,昨晚我派人送卿蓉回去的時候,卿蓉並沒有癡傻瘋癲,你會如何?”本來不想告訴她,不過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難怪。”楚子喬恍然大悟,“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沒想到你母親是魔。”
原來安夢月已經算出來她會用心魔讓卿蓉偏向自己,所以提前下手直接切掉卿蓉以絕後患。
好一個狠心的女人!她楚子喬今天算是領教了!
“喬兒,不要怪她。”這句話是柳清然一直想說的,雖然他並沒有打算楚子喬會和安夢月和平共處,但是崩陷決裂也是他最不想看見的。
“我理解你的母親,但是不代表我不反抗。”楚子喬並不是不能明白安夢月的心態,不過她不能忍受那個女人為了給自己兒子鋪路,就把自己壓在腳丫子底下。
怎麼?難道她兒子就是親媽生的,其他的都是後媽揍出來的?
合上手中的書籍,柳清然從矮幾下麵端出了棋盤,“要下棋麼?”
“如果我贏了,告訴我西柳的事情!”扔掉手中的桂花糕,楚子喬來了精神,她貌似很久沒有下過棋了,上次下棋還是在司徒淼的王爺府。
猛地想起那段在耀輝的日子,楚子喬呆愣了一下,瞄了一眼低眉正在拿出棋子的柳清然,忽然感覺時間過得真快。
曾經他和她還是路人……
曾經他和她還是各自防備的合作人……
然而現在,他和她交錯在一起,雖然糾結,卻也相互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