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抬眼見卿蓉已經上了自己的路,勾唇一笑,忽然對著卿蓉擴大聲音的喊道,“活活的被自己的骷髏樣子嚇死——!”
哪裏想到楚子喬會突然朝著自己撲過來,卿蓉當下‘撲通——!’一聲倒坐在了石地上。
瞧見卿蓉裙子中間一灘的濕漬,楚子喬好笑,“怎麼?嚇尿了?哈哈!”
柳清然搖頭,楚子喬這樣子是不打算殺卿蓉了,不過她這整人的手段,倒不如給卿蓉一個痛快。
“公子,這人是帶還是不帶了?”站在不遠處被知心死抱著大腿的李管家小聲的問道,楚子喬是開心了,可他是真疼啊!說不定大腿已經在淌血了。
“不用帶走,你去拿家夥過來就成了!”楚子喬回頭喊道。
“這……”李管家詢問的看向柳清然。
“拿來。”柳清然揮手,反正楚子喬將卿蓉的命留了下來,他也不怕對母親沒有交代。
安夢月哪裏知道楚子喬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想走又擔心卿蓉,不走又著實太過吵鬧,思緒間,隻見李管家已經帶著人將棍棒取了回來。
李管家正打算帶著人問柳清然的意思,卻在剛剛抬步的時間,見柳清然朝著楚子喬的方向抬了抬眼。
心下了然,調轉了方向,李管家帶著人走到了楚子喬的麵前。
“楚小姐,您看?”吩咐小廝將棍子舉到楚子喬的麵前,李管家詢問。
收起笑容,楚子喬回眸,看了看那一根根差不多足有二十斤的棍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隨意走到一個小廝的跟前,楚子喬問著,“你是專門打板子的?”
小廝雖然不知道楚子喬問這話的意思,不過還是老實交代,“回楚姑娘,奴才是這柳府裏麵跑材料的,剛剛李管家怕人不夠,特意叫了奴才過來。”
楚子喬了然的點了點頭,隨後揚聲問道,“你們這些是經常打板子的人站出一步來。”
跟著她的話音落下,在十個人左右的隊伍裏,站出了四名小廝。
“就你們四個吧。”楚子喬笑了,回頭朝著李管家吩咐,“叫剩下的人散了吧。”
“可是楚姑娘,才四個人,這要打到什麼時候啊……”李管家擦汗,不明白楚子喬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就是要細水長流。”陰森森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楚子喬忽然朝著李管家問,“怎麼?你很趕時間麼?”
“老奴不敢……”主子還在那邊都站著呢,他一個下人哪裏敢沒時間。
滿地的拍了拍手,楚子喬先是叫人將地上的知心拖到了卿蓉的腳前,又走到剛剛站出來的一個人麵前,“你幾個,給我慢慢的打,能打到天亮的,我重重有賞!”
幾個小廝點頭應著,舉著棍子走到知心的跟前,擼起袖子掄起了棍子。
一聲聲驚天的慘叫,伴隨著門重的棍棒聲,在竹園裏炸開了鍋。
慘痛的喊叫聲讓安夢月眉頭緊擰,邁著步子走到柳清然的身邊,頭痛欲裂的揉了揉太陽穴,“既然該查的都已經查明白了,為娘就先回去了。”
如此的場景,安夢月知道楚子喬是不打算把卿蓉怎麼樣了,隻要卿蓉命還在,她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至於其他的,她愛怎麼折騰就折騰吧,睡覺這次是被她反將了一軍。
“讓母親傷神了。”柳清然點了點頭,讓丫頭送安夢月出了院子,無論她做了什麼,她到底還是他的母親。
聽著這邊的動靜,知道安夢月走了,楚子喬笑著走到已經癱軟成泥的卿蓉身邊,攏著裙子蹲在地上,“你就乖乖的在這裏坐到天亮吧。”
“你憑什麼……”卿蓉顫著聲音問,剛剛的得意早已消失的無隱無蹤。
“我憑什麼?我憑什麼!”楚子喬大笑,轉身抓住卿蓉的衣領,一字一頓清晰的開口,“就憑你無止境的試探我的底線,我告訴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他們慢慢的打麼?就是為了讓你眼睜睜的看著你自己以後的下場,卿蓉你確實有點小聰明,隻不過少了度量,今日的事情我饒你一命,不過你要給我牢牢記住,以後見到我楚子喬,繞道走!”
鬆開卿蓉的衣領,楚子喬起身,任由身後的卿蓉驚恐的抱起肩膀。
“鈴鐺,去給卿蓉姑娘拿點宵夜來,漫漫長夜餓著了我要怎麼交代?”揚聲大喊,楚子喬笑著走到了柳清然的身邊。
鈴鐺確實是恨卿蓉給自己設下的陷阱,不過她並不想把事情弄得這麼大,眼下那邊的知心還在挨板子,屁股已經血肉模糊成了一片,卿蓉也得到了該有的警告,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