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將一切看在眼裏的安夢月拉著卿蓉從另一個方向走了過來,裝作差異的看了看已經坍塌的戲台子,轉眼看向了楚子喬。
“好好的戲台子,怎麼說塌就塌了?”
楚子喬鬆開了扶著戲子的手臂,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並不打算開口解釋,她做事從來不需要解釋,尤其是跟無關緊要的人解釋。
“可能是偏斜了罷。”柳清然笑著走到了安夢月的麵前。
卿蓉本想聽著楚子喬的回答,哪裏想到柳清然會幫著楚子喬解圍,當下心裏不舒服了起來。
“看來又要重修了。”安夢月了然柳清然的袒護,倒也不好揭穿,隻能順著柳清然的話將自己的話圓了回去。
冷笑一下懶得看這些人麵上虛偽的嘴臉,楚子喬轉身朝著鈴鐺走了過去。
一直隱忍楚子喬到現在的卿蓉看著楚子喬無事一身輕的樣子,終於忍無可忍的提著嗓子喊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難道姐姐沒學過女經麼?”
一句話,將場地的低溫降到了最低。
所有人都沉默著看向楚子喬,包括忙著修理戲台的家丁和小廝。
鈴鐺擔憂的看著被推到風口浪尖兒上的楚子喬,雙手緊緊攥著自已的衣擺。
說實話,鈴鐺現在擔心楚子喬的大開殺戒,比丟臉要來的多的多。
剛剛帶著手下走進院子的韓彩熹也聽見了卿蓉的喊話,伸手攔住了身邊大漢的腳步,帶著大漢停留在院子門口。
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玉骨扇子,他倒要看看楚子喬要怎麼辦。
看戲是麼?
我就讓你們看個夠本!
楚子喬朝著院子門口看熱鬧的韓彩熹輕輕揚了揚下巴,笑著轉身看向卿蓉,“女經是什麼東西我楚子喬還真未聽說過,男人三妻四妾要看他的妻子是怎麼個本事。”
“三妻四妾已屬正常,難道姐姐打算終身不嫁麼?”卿蓉不看示弱。
楚子喬譏笑,“一生一世一雙人,不能一一做到終身不嫁又何妨?我楚子喬的男人豈能容別人染指?”
楚子喬的話猶如一把利劍狠狠的刺在柳清然的心髒上,隱藏在闊袖中的手掌死死緊握,清俊秀美的麵龐帶著一絲幽白。
卿蓉被噎啞口無言,臉色通紅的瞪著楚子喬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唇。
安夢月早就知道楚子喬不是個省油的燈,不想卻是這般的強勢,眼裏的殺意閃過,等到大業已定,這個楚子喬她真要找個適當的時機處理掉才是。
玉骨扇掉落在地,上等的極品翠玉碎成了幾半。
韓彩熹紅唇微張,神情裏有著一閃而逝的錯愕,他自詡一生見過的女子無數,美的,醜的,嬌柔的,剛毅的,可如楚子喬這般震懾人心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楚子喬,你當真是一個彙集於所有美好於一身的美好……
“鈴鐺我們走。”手掌再次隱隱作痛,無暇理會眾人的眼光,楚子喬拉著鈴鐺就要離開。
想著剛剛楚子喬還在流血的手掌,柳清然忍不住低聲喊出,“你的手……”
“楚姑娘的手,交給彩熹便是。”驚愕過後,韓彩熹帶著擴大的笑容,走進了院子。
望著站到楚子喬邊上的韓彩熹,柳清然皺了下眉。
“韓當家。”安夢月笑著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彩熹哥哥!”卿蓉開心的喊道,雖然韓彩熹對她一直冷冰冰的,不過她還是喜歡和韓彩熹拉近距離。
一一的回了笑容,韓彩熹再次將目光轉到楚子喬的身上,拉起楚子喬的手臂,用緊緊他和她二人的聲音呢喃,“是跟著我擺脫這裏,還是你繼續孤軍奮戰?”
回頭看了看身後人各有目的的目光,楚子喬歎氣,“有勞韓公子了。”她寧願走進狼窩,也不想在虎穴裏打滾。
狼窩她或許還能存活。
可虎穴……
她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因為那裏有著她致命的軟肋。
韓彩熹滿意的點了點頭,回身之際再次看了看柳清然,拉著楚子喬的手臂在一堆人的注視下,走出了花園。
鈴鐺看著這一幕,剛想抬腳,卻又在瞬間收了回來,看樣子這韓公子是來幫楚子喬解圍的,想著也許楚子喬有著自己的打算,她擔心自己若是跟了過去,給楚子喬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然兒,去為娘那坐坐?我們很久沒一起品茶了。”安夢月見楚子喬以出了院子,笑著走到了柳清然的身邊。
恨不得將拉著楚子喬的韓彩熹碎屍萬段的柳清然收回目光,朝著安夢月點了點頭,隨著安夢月與暗自開心的卿蓉,朝著另一邊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