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楚子喬的話讓韓彩熹再次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楚子喬!”對於自己的名字,楚子喬向來理直氣壯。
聽到楚子喬的名字,韓彩熹的媚眼瞬間睜大,綻出一絲別樣的光,“你就是楚子喬!”
“你認識我?”楚子喬差異,自己印象中並沒有這麼一號不分雌雄的人物。
韓彩熹勾唇而笑,露出紅唇後整齊潔白的貝齒,“早就聽聞柳家公子身邊有一名生死紅顏,不但有勇有謀,且傾城之姿,本以為是柳家自誇,不想今日一見果真是舉世無雙。”
“還好!”奉承的話楚子喬向來不在乎,動了下胳膊感覺到一陣酸疼,不禁皺眉頭揉了起來。
“剛剛弄痛你了吧。”韓彩熹拉過楚子喬轉動的胳膊,長指輕輕的在上麵輕輕劃動,“如此精透秀惠的女子怎容得這樣撕扯?若是撕壞了,我要怎麼和柳家公子交代呢。”
明明是溫柔的疼惜之色,可楚子喬卻覺得冷風陣陣。
什麼叫是撕壞了……
她是坯布還是娃娃?
而且韓彩熹的目光讓楚子喬很不舒服,不像是打量,不像是試探,而像是在衡量。
衡量……
楚子喬被自己的想法一驚,這個詞,不是應該在買賣商品的時候才會出現的眼神嗎?
身邊忽然卷起一陣帶著墨香的風,還被韓彩熹拉著胳膊的楚子喬,瞬間被一直沒有說話的柳清然抱著了懷裏。
強力的觸碰,讓楚子喬剛剛止住血的手掌再次溢出了鮮紅。
“嘶——!”感覺到鋒利的碎片再次深入進自己的手心,楚子喬疼的一抽。
被楚子喬的擰眉引起了注意力,垂眼看下,當看見楚子喬開始不斷流血的手掌時,二話不說打橫抱起了地上的楚子喬。
“韓當家自便,柳某失陪。”
“無妨。”收起手中的扇子,韓彩熹後退一步,負手而站。
窩在柳清然懷裏的楚子喬很想跳下來,不過一想到剛剛韓彩熹衡量的目光,她還是覺得柳清然這邊占時安全點。
並不是害怕,隻是最近她很累,暫時無心應對未知的敵人……
看著已經遠走的柳清然和楚子喬,才回過神來的鈴鐺趕忙邁開步子追了過去。
剛剛被楚子喬踹出去的大漢早已經起身,所有人都走遠,邁著步子走了過來。
“當家的,有何問題麼?”
“問題倒是沒有,隻不過是看上一件很有趣的東西罷了。”眺著前麵已經遠去的人影,韓彩熹伸手曲指摸了摸自己溜尖的下磕。
“當家的看上誰了,買來便是!”大漢理直氣壯。
“嘖嘖嘖……”韓彩熹將手指移到自己的唇上,輕輕磨蹭,算計的目光再次顯現,“這件東西,來頭有些大了……”
……
躺在柳清然的懷裏的楚子喬忽然覺得寒氣四溢,抖著身子縮了縮脖子。
“冷?”感覺到了楚子喬的冷顫,柳清然緊了緊手臂。
“有點。”楚子喬點頭。
“明明是三伏的天氣,為何會覺得冷?”柳清然皺眉,擔憂之色流露出雙眸。
“咿咿呀呀——咿咿呀——!”
楚子喬剛要說沒事,卻被一聲極為嘹亮尖銳的清嗓聲刺痛了神經,抬眼看著自己已經被柳清然帶到了戲台子邊上,當下掙紮著要下地。
柳清然不知道楚子喬這是怎麼了,不過耐著附近人多,倒也沒說什麼,微微彎腰,將懷裏的楚子喬放在了地上。
跟在倆人身後的鈴鐺想著剛剛楚子喬怒氣衝衝的樣子,當即停下腳步,擰眉閉眼,伸手捂上了耳朵。
台上清嗓的戲子個感覺到有人的靠近,睜開眼睛一見是柳清然,當下激動的朝著柳清然提裙做輯。
站在地上的楚子喬走到戲台子的前麵站定腳步,嗤笑的抬眼撇了一下朝著柳清然不停拋著媚眼的戲子,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後擼起自己寬大的袖子,將體內的氣息從丹田處彙聚到手掌上,對著台柱子就是狠狠的一掌。
哢嚓聲伴隨著轟塌聲震耳欲聾,瞬間剛剛支起來的戲台子坍塌向下,四周灰煙四起。
清嗓的戲子掉下戲台,帶著塵土滾到了楚子喬的腳邊。
彎腰將地上的戲子扶了起來,楚子喬笑,“看美男是要付出代價的,這次有記性了麼?”
女子獻媚的目光柳清然早就已經見怪不怪,如今被楚子喬這般理直氣壯的說出來,不要說是那戲子臉紅的能紮出血來,就是一旁的柳清然也不自在了起來。
抬起闊袖輕輕的咳了一下,柳清然無奈,楚子喬霸道起來還真是無人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