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上路,傷也是不能耽誤的,不然一個未出嫁的姑娘成了殘廢,豈不是可惜了。”司贏將等在馬車前的楚子喬抱上了馬車,轉身走出了車廂,架起了馬車。
“是不是因為我像我娘?所以你才這般的照顧我?”楚子喬掀起車簾,直截了當的問。
“為何這麼問?”司贏趕著馬車,並不回頭。
“因為感覺,如果一個男人很疼一個女人,就說明這個男人喜歡這個女人,但是你對我好,卻隻是肢體的,因為你的眼睛,總是透著我再看著別人。”和司贏這麼多天的相處,再加上司贏算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對於司贏,楚子喬並沒有太多的防備。
“丫頭,有沒有人說過,你有一顆冰雪聰明的心?”司贏笑了,楚子喬總是讓他想起當年的那個同楚子喬一樣性格的女子,隻是可惜,如果當年那個女子能有楚子喬一半的果斷與灑脫,也許現在的一切都已經改變。
“如果這是誇獎的話,我收下了。”楚子喬放下了車簾喊道“我好累,到了客棧叫我。”
司贏笑著搖了搖頭,機敏是機敏,可是慵懶起來,卻也是無人能及的。
楚子喬本以為自己睡一覺撐死也就是睡個一天半宿的,可她沒想到,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馬車已經到了封地的境內。
“我說大叔,你是不是對我下藥了?不然我怎麼睡了這麼久?”看著熟悉的地方,楚子喬揉了揉依舊渾濁的腦袋。
“藥是你自己喝下去的,如何是我的下的?”司贏伸手將水袋遞給楚子喬,那安神的藥物確實有抵擋饑餓的功效,但是對於水,還是不行的。
猛的喝下幾口清水,楚子喬忽然想起了自己剛剛睡下被司贏喊起來喝藥的情景,當時她隻當是治療自己腳傷的,卻不想是治療睡眠的。
“大叔,做人要厚道。”楚子喬無奈,司贏看似剛正不阿,實則也是個腹黑的料子。
“丫頭,睡覺可以讓等待的時間縮短。”
“什麼等待?”
“難道你不是在等待柳清然麼?”
“怎麼會……”
“可你在睡覺的時候,一直喊著他的名字。”
“大叔你這算是偷窺我麼?”楚子喬惡寒,先不說自己為何會在睡覺的時候喊著柳清然的名字,就是被司贏發現,就夠她喝一壺的了,尤其是現在司贏看著她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更是讓楚子喬坐立不安,有種被父母捉到與小男生接吻的感覺。
司贏笑而不語,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
他不是年邁的老朽,又怎會體會不了男女之情的執著?
隻是如楚子喬這般肯為了一個男人排除萬難,卻是實打實少見的。
看著司贏的樣子,楚子喬的心髒一疼,當下轉變了話題,比劃著開始給司贏帶起了去柳府的路來。
別人怎麼看,都是別人的眼光,對於自己和柳清然,楚子喬明白,當柳清然打算征服曜日的那一刻開始,也許她和他,就注定了擦肩而過……
又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司贏在楚子喬的指點下,終於抵達都了柳府的門口。
楚子喬在司贏的攙扶下走下馬車,抬眼看著多時不見的府邸,心裏分不清楚是何中滋味。
這次住著她在乎的男人,可這裏並不是她的歸宿……
又一輛馬車,隨著楚子喬的馬車緩緩靠停,修長圓潤的完美五指掀起馬車的車簾,一襲不染塵土的白袍,露出了車外。
水藍色墨慍勾勒的梅花枝,帶著稀稀落落的梅花瓣在白色的袍子上點綴成畫,這樣的清新簡致的素淨料子,想必也隻有剛剛走下馬車的男子,能將它襯托的清雅脫俗,不沾塵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