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間裏,魅影看著趴在床上的柳清然,皺起了眉頭,想來柳清然從小到大一直是養尊處優的柳家當家,哪裏受過傷,所以這次不要說是畫棋,就是魅影,心裏多少也是有些不舒服的。
“好了,都不要杵在這裏看著我了,我身上的傷已無大礙,今晚動身,務必盡快抵達封地。”柳清然交代著畫棋和魅影,柳清然覺得,隻要他們一刻沒有到達封地,他們就還是不安全的。
“主子,你受傷是因為那個女人?”一直沒有說話的畫棋,終於忍不住了。
“放肆!她也是你的主子!”柳清然冷了聲音。
“她不是!她不配!她要是在乎您,豈會讓您受傷?”畫棋大吼,這樣將柳清然陷入危險之中的女人,有什麼資格當她的主子?
“畫棋,是不是我當真對你太過縱容了?今時今日,你都能對我柳清然的女人品頭論足了?”柳清然硬生生的開口,聲音裏毫無感情。
“畫棋不敢。”見柳清然真的生氣了,畫棋瞬間軟了下來。
“回到封地,去佛堂靜跪!”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柳清然說完,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畫棋被柳清然吼得再次紅了眼圈,轉身走出了房間,魅影見狀,怕畫棋去找楚子喬惹是生非,趕緊也跟了出去。
魅影一直跟著畫棋飛上了屋簷,看著畫棋坐在了屋簷上,他才放下了心,不然如果畫棋真的去找楚子喬鬧,以主子疼楚子喬的心,畫棋難逃皮肉之苦。
“魅影,那個女人就那麼好麽?”畫棋擦了擦眼淚,問道,她始終不明白,柳清然到底喜歡上了楚子喬什麼!
“主子們的事情,豈是你我可以評論的?”魅影無奈,畫棋的死心眼,不知道何時才行醒過來。
“魅影,我不服氣!”畫棋隻要一想到自己喜歡了柳清然那久,心裏就疼的要命。
“畫棋,你要記得,那個人是主子,就算今天沒有楚子喬,也許在以後還是會有別人!”魅影歎氣。
“反正就是輪不到我是麼?”畫棋譏笑,隨後朝著魅影擺了擺手“我沒事了,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你早點下來,一會就出發了。”魅影說完,飛身下了房簷。
待房簷上隻剩下畫棋自己的時候,畫棋剛剛偽裝的漫不盡心,全部消失殆盡,取之而來的是滿心的妒恨,她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殺了楚子喬,不能讓楚子喬得到她朝思暮想的柳清然!
除了客棧的楚子喬看見不遠處的樹下,魅影正獨自一人,靠著大樹發呆,想了想,楚子喬走到了魅影的身邊。
“對不起。”楚子喬靠著魅影坐在樓梯上。
聽見聲音的魅影並未有任何的反應,依舊看著遠處。
“這次讓你家主子受了傷,我很抱歉,雖然我事後極力的想要去彌補,但是他畢竟受傷了。”楚子喬其實心裏比任何人都要內疚,因為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自己而起,楚子喬很清楚,如果今天問斬的是別人,哪怕是天王老子,想那柳清然估計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雖然楚子喬有著自己的傲氣,但是一想到魅影跟隨著柳清然的年頭,她就必須要站在魅影的立場上去想問題,這不是尊嚴的問題,而是人最起碼該有的道德。
就好比你將別人的娃娃弄壞了,你都要給人家賠一個,或是說句抱歉,更何況柳清然不是個娃娃,是魅影一直最為尊敬的主子。
“楚子喬,我接受你的道歉。”靜默了一會的魅影開口,然後慢慢的走遠了。
楚子喬如釋重負的笑了,因為如果魅影不肯原諒自己,那她以後會有很多沒有必要的麻煩,多個朋友多條路,她一直相信著這句話。
坐在房簷上的畫棋,看著客棧門口的楚子喬,眼裏的恨意更深了,因為在畫棋看來,楚子喬現在的舉動,並不是所謂的道歉,隻是為了變相的拉攏魅影而已。
“楚子喬,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永遠的在這裏消失,我將永遠再也不用看見你那虛偽的嘴臉!”畫棋緊咬著自己的下唇,看著下麵的楚子喬,眼裏除了恨意,再不見其他。
因為柳清然有傷在身,為了顧及到趕路的勞累,楚子喬幾人不得不延緩了回到的封地了速度,等到幾人再次抵達到封地的時候,已經是五日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