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們誰留下,反正我是不走,就算你們把我扔車上,我一樣跳車下來!”見魅影也參合進來了,楚子喬不得不下了狠話,不然再過一會,他們誰也不用走了。
“魅影,照顧好楚將軍,在附近的村子等著我們。”半天沒說話的柳清然忽然開了口,然後不給魅影再說話的機會,將魅影一掌打上了馬車。
等馬車走遠,柳清然看著另一邊朝著這邊逼近的人馬,與楚子喬對視一眼,緊緊的握住了楚子喬的手。
“敢麼?”楚子喬笑了,看著柳清然,第一次覺得在麵臨死亡的時候,也許有個人陪在身邊,一切就不會再讓人那麼恐懼了。
“隻要你在我的身邊,我有何不敢?”柳清然伸手摸了摸楚子喬的發頂,眼裏是深深的寵溺。
柳清然的話音剛落,後追過來的人馬,已經將楚子喬和柳清然團團圍在了中間,坐在遠處馬車上的司徒煌,看著已經沒有退路的二人,冷冷的勾起了唇角。
“柳清然,隻要你答應朕上繳了柳家的物資和兵力,你就還是朕的並肩王。”
嗬……楚子喬冷笑,這司徒煌的算盤打得還真是響亮。
別說是柳清然了,想必是個人也不會交出自己的全部家當,去當一個傀儡王爺。
當然,除了傻子。
“皇帝果真英明,不過清然卻無心。”麵對萬敵,柳清然的麵色依舊平靜,如同平靜的湖麵不掀起絲毫的波瀾。
“既然這樣,就修要怪朕不講往日的情麵了。”司徒煌忽然變了臉,抬手一揚。
瞬間上百官兵將楚子喬和柳清然團團圍住。
“柳清然,我們來比比誰踩的人多如何?”楚子喬不屑的看了看圍在自己身邊的官兵,吹了吹手中的匕首,飛身跳進了人群。
柳清然看著先行打鬥起來的楚子喬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總是能在麵對萬難的時候莞爾一笑。
這樣的鎮定自若,當真是讓他好生佩服。
氣運掌心,柳清然隨後進入了打鬥,他怎能輸給一個女子?
一個時辰以後
筋疲力盡的楚子喬看向不遠處的柳清然,緊了緊手裏的匕首,再次衝進了人群。
兩個時辰後
柳清然的臉上的麵具,被人無意一刀砍下,掉在了地上,當柳清然完美如同雕刻的五官站在人們麵前的時候,有一瞬間,身邊的人都呆愣住了。
柳清然抓住這呆愣的一瞬,拚出自己所有的內力,在人堆人的前方,衝出了一條血路,將手放在唇邊,吹了一聲鳴響,眨眼間,一匹快馬跑進了人群,柳清然翻身上馬,抱起地上的楚子喬,快馬加鞭的跑了出來。
看著已經跑遠的二人,馬車裏的司徒煌大怒,掀起簾子,走下馬車,司徒煌下令,派兵攻打封地。
“皇上,請三思啊!”
“是啊皇上,雖說柳清然一定會躲到封地,但是如果此時進攻封地,一定會兩敗俱傷的!”
“依微臣之見,既然柳清然躲到了封地,勢必不會再有所動,皇上何必要再投以軍力物力!”
麵對身邊大臣的百般阻攔,司徒煌看著柳清然已經消失的方向,隻能作罷的轉身回了馬車,下令回宮。
雖然司徒煌很想對柳清然斬草除根,但是他不能和整個朝廷作對,不然到時候引得朝堂上的公憤,對他隻有百害而不一利。
駿馬的奔跑,讓四周塵土飛揚,坐在馬背上的楚子喬,看著前麵的路,怎麼看都覺得很眼熟。
“咱們這是回封地?”楚子喬問。
“對。”忍著後背刀傷撕裂的疼痛,柳清然身子微微前傾,靠上了楚子喬的身上。
“為何是去封地?”楚子喬疑惑,他們明明剛剛從封地出來,為何又要回去?難道出了耀輝以後,就隻有封地一個地方可去麼?
“因為封地是柳家的。”柳清然張了張慘白的薄唇,輕輕的說道。
“柳家的?”楚子喬這次是被柳清然的話,弄得驚訝了。
“因為封地不屬於任何一處的管轄,而早在很早之前,柳家就已經將封地的所有地皮買了下來,也同時將培養的武力,都集中在封地,所以換個角度來看,封地就是柳家的。”柳清然眼前開始模糊,意識也開始渙散起來。
“那封地的匪寇,你為何不要就懲治了?”楚子喬鬆了口氣,既然他們還有地方可以去,那麼暫時來看他們就是安全的。
“那些匪寇從不走進封地,與我柳家井水……”柳清然沒等把話說完,再也體力不支的,倒在了楚子喬的身上。
直到這個時候,楚子喬才感覺到柳清然的不對,回頭對上柳清然毫無血色的唇,楚子喬大驚,當回手摸到柳清然後背,已經被血水滲透的衣服時,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