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回來?”楚子喬歎氣,和棉花生氣,當真累的隻是自己。
“歸期未定。”柳清然如實的告訴她,這種事情他卻是不知道。
“好吧,注意安全。”楚子喬點了點頭,翻身下馬,她剛剛不是沒看見柳清然馬車後麵的那一大批兵馬,想來那些人都在等著柳清然回去。
“喬兒……“柳清然坐在馬上,看著地上的楚子喬幽幽一笑。
“什麼?”楚子喬抬頭。
“等再回來時,你便是我柳清然的夫人了。”柳清然說完,夾著馬腹朝著隊伍的方向走遠了。
看著柳清然清瘦的背影,楚子喬笑了笑,轉身朝著與柳清然相反的方向,慢慢的邁開了步子。
回到院子的時候,楚子喬覺得自己的力氣都被抽空了,挨著院子裏的大樹坐下,看著晴朗的天空發呆。
剛剛打掃完屋子的鈴鐺走出了屋子,看見楚子喬正在悶悶不樂,不禁好奇的上前,因為在她的眼裏,楚子喬還從來沒有因為什麼而悶不做聲。
“小姐這是怎麼了?”鈴鐺挨著楚子喬做了下來。
“沒事啊,發呆。”楚子喬搖頭,繼續發呆。
“小姐,您和王爺吵架了?”鈴鐺胡亂的猜測。
“沒有,他走了,皇帝下令,讓他去剿匪,剛剛就走了。”楚子喬淡淡的開口。
聽楚子喬這麼說,鈴鐺起身悄悄的離開了,因為就算楚子喬不告訴她到底是因為什麼不開心,鈴鐺心裏也明了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楚子喬看著碗裏的飯一點食欲都沒有,任由鈴鐺怎麼求著,楚子喬都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收拾碗筷的時候,鈴鐺覺得以楚子喬的性格,差不多到時候了,哪知就在她的念想剛過,就見楚子喬被子包袱走了出來。
“鈴鐺,你和我走麼?”想了一天的楚子喬終於想通了,這樣猶猶豫豫,鬱鬱寡歡的人,不是她楚子喬,她楚子喬什麼時候這麼唯唯諾諾了?既然想了就去追好了,反正叫長在自己的腿上,去還是留,不都是自己的一個命令?
“小姐真的想好了?”鈴鐺問。
“恩,我要去找柳清然,我想他是一方麵,但主要還是不放心,所以我要去追了,你呢?跟著我去麼?”楚子喬朝著鈴鐺笑了笑。
“小姐要去,鈴鐺自然是要跟著的,小姐打算何時動身?”鈴鐺也笑了,這樣子才是她的小姐。
“今晚。”楚子喬忽然神秘了起來。
“為何是今晚?”鈴鐺問。
“一會你就知道了。”楚子喬說完,走出了自己的院子。
楚子喬一路走到了將軍府湖邊最高的一棵柳樹邊,按照她以前發現的樣子,從懷裏掏出一塊紅布,係在了樹幹上,然後轉身躲在暗處安心的等待。
沒過多大一會,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走了過來,先是四處打量了一下,隨後迅速的解下了樹上的紅布,裝作沒事的離開了。
看著遠去的男子,楚子喬笑著從樹後走了出來,看來她的猜想是對的,隻是她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府裏的管家——貴阿奇。
前戲已經鋪好了,楚子喬又來到了八百年不來的書房,因為每天的這個時間,楚半山一定會在這裏看書喝茶。
“你怎麼來了?”楚半山看著站在自己門口的楚子喬,皺了下濃眉。
“爹爹,孩兒發現了見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說。”楚子喬說著,跪在了楚半山的門前。
“說!”楚半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前幾日我見府裏的管家貴阿奇從梅姨娘的房間裏,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不光提著褲子,還口口聲聲說著什麼月圓日子時。”楚子喬裝的模有樣,一邊說著,還不忘記一點裝做有些害怕的顫抖。
“荒謬!”楚半山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其實女兒也知道可能是自己想錯了,不過還是不安心的想來告訴爹爹一聲。”楚子喬小聲的低頭說道。
“滾!以後這種栽贓要是再叫我聽見,小心我打斷了你的腿!”楚半山大聲的嗬斥。
“是,是,女兒知錯了。”楚子喬連忙起身跑了出來,等跑了一會,楚子喬又轉身飛了回來,躲在暗處,等待著楚半山的反應。
其實楚半山嗬斥自己,楚子喬早就心裏有數,因為素來她與梅姨娘就形同陌路,所以楚半山最開始的反應,一定會是自己誣陷梅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