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夕姐姐,你被李家趕出來了嗎?”
望著少女們不安的眼神,她勉強笑道:“我沒有家了。”
少女們上前緊緊擁抱紗夕,哭成一團:“紗夕姐姐,你有家,我們都是你的家人。”
啪啪,鼓掌聲,被人簇擁而來的白月娘高傲站在門口,她的身後跟著十幾個粗壯的莽夫。
“太感人了,沒想到軍妓也有重情重義的一麵。”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紗夕擦幹眼淚,怒視白月娘,“你來這裏做什麼!”
張開雙臂,囂張道:“在這神農鎮,我哪去不得?”
白月娘走到紗夕身旁,嘖嘖感歎:“紗夕姐姐,你墮落了,成日跟這些軍妓待一塊,是在懷念軍營裏人盡可夫的滋味麼?”
紗夕舉手欲教訓她的髒嘴,白月娘一把抓住,惡狠道:“紗夕,你以為我會乖乖讓你打第二次麼!”
啪的一聲,紫色的袖子閃過,白月娘狠狠煽了紗夕一巴掌,少女們欲上前教訓白月娘,可那十幾個壯漢凶神惡煞上前一步,嚇得少女們後退,緊緊依偎。
那些壯漢眼中的貪婪,是她們在敵國士兵眼中看到過的。
感受到她們的恐懼,白月娘得意笑了,“上官雲霄那麼愛你,你乖乖留在他身邊做將軍夫人不好嗎?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為什麼一定要回來!”
她的表情漸漸變的猙獰,紗夕翻到冷靜下來,目光睿智:“你如何得知上官雲霄愛我!”
紗夕自己都不知道上官雲霄愛她,白月娘卻說的這麼篤定!
“紗夕姐姐,你自詡聰明,怎麼到現在還沒想通呢?”她臉上的笑意瘮人,紗夕頭皮發麻。
“上官雲霄在洞中修養時,你可曾向他透露你家住何處?”
紗夕恍然大悟,她從未告訴上官雲霄她是誰,她住哪!
“白月娘,是你告訴上官雲霄我的住址!”
太可怕了,她早就開始算計她,她卻渾然不知!
“我的好姐姐,現在知道是不是太晚了些?”
白月娘微微側首,對著身後壯漢使了個眼色,那十幾個壯漢大喜,紛紛脫去背心撲向那些少女。
“白月娘,你要做什麼!”紗夕慌張看著被壯漢們抱在懷中淩辱的姐妹們,無助聽著她們聲聲哭泣求救聲。
一仆人端來張幹淨的椅子伺候白月娘坐下,“這不明擺著呢,紗夕姐姐可以好好看看這群軍姬是如何伺候男人的。”
紗夕搖頭,她不要看,曾經在夜國,上官霄雲逼迫她看男女之事。
“白月娘,大家都是女人,你何苦這樣折磨她們!”
淺薄的唇上揚冷笑,傳聞薄唇的女人薄情寡義,“正因為都是女人,我才知道怎樣折磨她們,能讓她們……”眼眸散發寒光,淡淡吐出四個字,字字刺著紗夕的心:“生不如死。”
衣服撕裂的聲音、女子哭泣求饒的慘烈聲、男人沉重的呼吸聲和辱罵聲、白月娘得意的大笑聲,周圍的一切那麼可怕,她那麼弱小,能改變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本該好好的一切頃刻間就變了。
“啊!”揚天長叫,這些超出她所能承受的範圍,萬念俱灰,“白月娘,你究竟想怎樣。”
笑聲戛然而止,白月娘狠冽看著紗夕,對著一旁奴仆道:“掌嘴。”
奴仆屈膝,繼而走到紗夕麵前,舉手欲扇之際,紗夕下意識抓住奴仆的手腕,白月娘冷笑一聲:“紗夕姐姐,難不成你們姐妹情深是假?”
手指微微一鬆,奴仆用力一甩,她的纖纖玉手無力垂落,緊接著,奴仆手起手落,啪的一聲,嘴角滲出鮮血,頭上珠釵掉落,碎了一地。
啪啪幾聲,奴仆用一個又一個巴掌淩遲她的驕傲。
重重的一個巴掌,她嘴角的鮮血飛濺到了白月娘的鞋子上,皺眉,不悅心愛的繡花鞋染上肮髒的血跡,那奴仆見了急忙跪下,戰戰兢兢,不斷掌著自己的嘴。
紗夕紅腫著臉,即便狼狽不堪,她的雙眼依舊透著股堅韌,那是與生具有,骨子裏帶的。
白月娘翹起二郎腿,偽善笑道:“紗夕姐姐,鞋子被你弄髒了。”
紗夕怨恨瞪著白月娘,腳似千斤重,奴仆起身強硬壓著紗夕跪在白月娘腳邊,狐假虎威道:“舔!”
紗夕的脖子似化石般僵硬,無論奴仆怎麼摁,她始終倔強不肯低頭,白月娘忽然起身,拍了拍掌,那些壯漢心不甘情不願抽身而出。
“大家都是女人,我也不願為難她們,這樣好了,你跟我去一個地方,三天後,我就放過她們。”
“你要帶我去哪裏。”
白月娘溫婉的雙眼中透著詭笑:“一個好地方,保你終身難以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