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幹脆把話說明了!
嗖的一聲,雲重煙將蟲子扔出窗外,黑霧一閃,他站在百裏千川麵前,怒目相視:“百裏千川,我今日把話說明了,穆千千,我要了,從今日起,穆千千便是我雲重煙的女人。”
他的女人?可笑!
冰冷的眼眸似蒙上層層寒霜,身周的寒意比萬年雪山還要冷上幾分,白色的袍子漸漸染上寒霜,眉宇間透著股肅殺之氣。
在另一屋子的穆千千打了個寒顫,看了眼窗外——屋外陽光明媚。
回到兩個男人的屋子。
“百裏千川,你明知道你跟穆千千不可能,為什麼還要撥動她的心?放過她,也放過你自己。”
白衣上的寒霜漸漸散去,他欲開門出去,雲重煙卻抓住了他開門的手,百裏千川嘲諷道:“難不成魔尊在意的不是穆千千,而是我?”
看了眼兩人相疊的手,雲重煙嫌惡收回,百裏千川趁機開門出去,恰巧,穆千千開從對麵屋子出來,兩個相對,氣氛有些尷尬。
見雲重煙從百裏千川身後走來,穆千千轉移視線道:“真是怪了,剛才好冷,現在又熱了。”
雲重煙走到穆千千身邊,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舉止親昵,霸道又不失溫柔道:“一冷一熱很容易感冒,你多喝點熱水,”說著,雲重煙走到桌子邊,伸手倒了杯熱水給穆千千,“來,趕緊喝口。”
看似細微的動作,卻讓一旁的阿婆心暖,五十多年沒有體會這種溫暖了,曾經,也有這麼一個男人對過她。
阿婆眼角潮濕,“你們在家歇會兒,我去買些菜回來做飯。”
阿婆拄著拐杖,有些吃力挪到步子,穆千千急忙上前攙扶,找了個借口,“阿婆,我陪您去吧,在屋子待著我會悶壞的,讓我去街上散散心。”
阿婆的表情有些奇怪,似有難言之隱,又不便明言,“你是客人,在家歇著就好。”
“可是……”穆千千才說了兩個字,百裏千川便阻攔道:“既然是老人家的意思,我們聽從便是。”
穆千千還想說什麼,眼神與百裏千川相碰的瞬間乖乖閉嘴,她讀懂了百裏千川的眼神,“那我就聽阿婆的,阿婆您早點去早點回,晚飯隨便吃點就好,我們不挑食的。”
阿婆提著籃子一步一步向街上走去,見走的差不多遠了,穆千千對著百裏千川道:“為什麼不讓我去,阿婆一把年紀了,摔著磕著怎麼辦?她又一個人住,沒人照顧……”
穆千千開啟唐僧碎碎念模式,百裏千川冷冷打斷,“跟上去。”
“啊?”穆千千呆頭呆腦看著他,百裏千川垂首,看她這幅可愛的模樣,心裏一暖,語氣也暖了些,“她不願你明跟著,你偷偷尾隨是兩全之計。”
穆千千似懂非懂點頭,心直口快道:“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百裏千川心裏暗歎氣,麵上依舊冰冷無情,“你不想知道她為什麼不願你跟著麼?”
八卦的心再次狂熱躁動,穆千千小雞啄米般點頭,百裏千川欲伸手撫摸她的小腦袋,可手剛剛抬起,便艱難放下,藏在袖子中的手狠狠握拳,隱忍心裏的波瀾。
逼迫自己冰冷無情道:“若想知道,便跟上。”
百裏千川長腿一邁,走了約莫五米,穆千千才反應過來跟上,雲重煙無奈隻好跟隨穆千千身邊。
百裏千川施了隱身術跟隨在阿婆身旁,雲重煙將穆千千籠在保護層中。
集市。
阿婆的到來引得眾人側目,街道上的人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敵意,似看到了殺父仇人。
這種怒意衝天,隱身的三人微感吃驚,不明白這些人為何對一個老人家有如此大的敵意。
阿婆似習慣了這種目光,拄著拐杖,挎著籃子顫顫巍巍走到一個菜販子攤前,“這青菜多少錢一斤?”
菜販子似沒有看到阿婆,也沒聽到阿婆的話,對著街上吆喝,“賣菜咯!”
街道上的人怒目瞪著阿婆,眼神間流露幸災樂禍。
“太過分了!”穆千千握著拳頭欲上前,雲重煙拉著道:“他們看不見我們,先靜觀其變,別衝動。”
穆千千小嘴小撇,斜視了眼百裏千川,見他麵無表情,便冷靜了下來。
百裏千川不吭聲,想來是認可了雲重煙的話。
阿婆繼續道:“這青菜多少錢一斤?家裏來了三位客人,得買些菜回去。”
菜販子眼前一亮,問道:“是今天下午進鎮的三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