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個人,已,已經沒什麼生命活力了啊!”
被暗影強行抓過來的生命能力者雖然是強化者,但麵對普通人的暗影卻發自內心的膽寒,他老老實實的看了看郎禦的情況,終究是苦著臉壯著膽子將話說了出來。
“你!”黃母在暗影竟然敢囂張的把給黃文釗治病的生命能力者拉走的時候,便已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抖索著手指頭指著暗影,雙眼怒瞪著,恨不得將暗影就地剁成肉沫!
在暗影的影衛生涯中,對於每一件事情,隻有做得到和做不到兩種結果,做得到就是活,做不到就是死!
麵對眼前這個哆哆嗦嗦膽怯的看著他的生命能力者,暗影一向淡漠的眼睛裏,那幽深的目光猶如無底的深淵,帶著一股無情血腥的危險,這樣的眼神讓生命能力者全身本能的顫抖了起來。
好在生命能力者的理智還沒有完全喪失,餘光看到了臉色蒼白如紙的郎禦,他瞬間找到了能讓自己活下來的價值,當即慌忙的撲到了郎禦的身邊,運起全身的異能,為郎禦的傷口療愈,語無倫次的說道,
“我,我能治療,我能救活他,給我點時間,我是唯一的生命能力者,除了我,沒有人能救他了,不要殺我,我能救他。”
子彈尚未取出,血液一刻不停的流淌著,生命能力者頂著暗影身上巨大的壓力,努力的平複下心中的慌亂,刺激著郎禦破損的心壁細胞生長,將子彈一點一點的推擠了出來。
黃母在氣的差點昏厥,被黃欣虹扶著稍微恢複了點力氣之後,便一把甩開了黃欣虹的攙扶,惡狠狠的看了黃欣虹一眼,罵了句,
“沒本事的東西!我怎麼生出了你這樣一個小畜生!自己弟弟都快沒命了,卻不給自己弟弟報仇,就連別人把能救命的人搶走你都連一個屁都不吭!你還是個親姐麼!呸!死的怎麼不是你!”
黃欣虹若是上一世的黃欣虹,恐怕此時已經羞愧死了,但是經曆過自己親人無情棄殺的她,對於自己母親的辱罵,早已麻木的內心再也翻不起任何的波瀾,他們給了她生命,她就盡心伺候他們直到他們離開人世。
至於親情,那是什麼?她黃欣虹從未有過這種東西。
郎禦的重要性,即使不是因為郎禦為她提供的強化方法,就看在郎禦是因為自己那個無惡不作的弟弟而受了重傷的緣故,黃欣虹也不會任由郎禦死在自己麵前。
至於自己這個弟弟,私自盜取強化液自己喝下,強化的過程有多凶險,即使是生命能力者的異能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唯一能夠和死神對抗的隻有身體素質和想要活命的意誌力,她對於自己這個白眼狼一樣的弟弟根本不抱任何的希望。
“快去把那個能給你弟弟救命的人帶過來啊,你這個廢物!”
黃母怒極攻心,冷靜下來的她也知道得罪不起暗影這個殺神,但自己這個不順眼的女兒不管怎麼說也是基地的首領,黃母用手狠狠地掐進了黃欣虹的肉裏,恨不得將心中的煩躁和痛恨都發泄到自己女兒身上。
“首領!”梁奎匆匆趕來,看到黃欣虹強忍痛苦的模樣,不過掃視了一下,一眼便看清楚了她痛苦的緣由,當即心焦的想要上前製止黃母。
黃欣虹忍受著母親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疼痛,朝著梁奎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讓他不用輕舉妄動,這點疼痛和前世的遭遇相比,根本不算什麼。
“把文釗放在地上,不要再搬動了,等那邊治療結束了,再說,娘,生命能力者治療的過程是不能打斷的,我們現在隻能等那邊結束。”
黃母聞言抬手就要扇黃欣虹巴掌,梁奎終於忍不住上前製住了黃母,黃欣虹沒什麼情緒的看著黃母,淡淡道,“娘,我沒騙你,現在生命能力者已經在輸送能量了,中途打斷對誰都不好,這是最後一個生命能力者了,我們不能毀了他。”
“那就殺了那個礙事的人啊!殺了他就不用救他了!你這個孽女是要看著你弟弟死麼!”
黃母惡狠狠淒厲的嘶吼著,恨不得將這裏所有人給自己兒子陪葬。
在生命能力者使出全力的救治下,郎禦破損的傷口周圍生長出了新的肉芽組織,全身的免疫細胞都在運作,吞噬殘留的細菌和汙穢。
傷口漸漸愈合,子彈也被新生的組織擠了出來,血液不再流出,體外的傷口也在愈合,但因為失血過多,郎禦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生機依舊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