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禦正為聽到了梟字有些狐疑,上一場幻境中梟唯不是梟副總領麼,現在怎麼又成了梟總領,郎禦看著大屏幕上笑的一臉溫柔的男人,鄙棄的皺了皺鼻子,到哪裏都少不了他,那個流氓,真是無孔不入!
“嗤,柳天女怎麼可能接受咱們第一公子的求婚呢,”忽然,一道帶著諷意的聲音幽幽響起,那兩個正爭論著眼看打架一觸即發的兩個人瞬間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卻發現是一位臉上有著一大塊疤的醜女人,女人穿著黑色的袍子,臉藏在寬大的風帽裏,那種陰暗醜陋的模樣當即讓人厭惡的呸了一聲。
疤臉女人對於別人的厭惡仿佛習以為常,她抬頭靜靜的看著大屏幕上那笑靨如花的女人,以及身邊俊朗挺拔的男人,眼睛迸射出強烈的恨意,但那種外露的情緒隻有一瞬間,如果不是郎禦因為這個女人的話好奇的觀察她的話,根本就不可能看得到。
“你個醜女人在這裏瞎說什麼!自己醜,還嫉妒人家柳天女!真是更加惡心了!”
疤臉女人這才回過頭,看向那個一臉厭惡表情的人,再看看周圍一些人臉上的附和表情,冷笑了一聲,臉上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你喜歡柳天女啊?你們都喜歡柳天女?覺得她美麗,心善,救濟你們?哈哈,世人都愛相信謊言,最大的謊言莫過於柳芊霏那個女人了!用柔情純潔迷惑男人,周旋在十幾個強者之間,處處留情!她為什麼不接受梟總領?她接受了梟總領就要放棄其他男人能給她的好處,每一個強者都是她離不了的資源,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和其中一個結婚的!”
“醜女人閉嘴!人長的醜陋也就算了,心性還這麼惡毒,竟然敢這麼侮辱柳天女!看來我今天得給你好好長長腦子!”
郎禦一看到那個激進的大漢怒氣衝衝的朝著那位疤臉女人走去,心中便急了起來,一個弱女人如果被一個壯漢打了,那還能有好麼!
郎禦趕忙衝到了壯漢的身前,想要阻止他,卻沒想到壯漢直接從他身上穿過,好似他隻是空氣一般。
郎禦這才猛然想起來自己如今的狀態,眼看一場慘劇即將發生,郎禦急的團團轉,就在這時,出乎眾人所料的是,那個一看就柔弱不堪的女人,竟然在大漢即將接近的時候抬袖一揮,從手中灑出了一些粉末,粉末迅速飄散在空中,眾人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臉上身上隻要接觸到粉末的皮膚迅速的長出血泡,破潰流膿。
那種慘狀瞬間引起了整個人群的慌亂,大漢最接近疤臉女人,當即憤怒的想要上前揪住疤臉女人,卻又忌憚的站在她的前方,怒聲說道,“賤女人!你撒了什麼!快點把解藥拿出來!”
周圍的人群紛紛指責,甚至那些隨身攜帶刀具武器的男人們已經抽出了尖銳的武器,威脅著疤臉女人。
郎禦對這忽然反轉的劇情看的是目瞪口呆,剛剛那人說什麼,末世後好多年?郎禦有些不可置信的咂咂嘴,咽了口唾沫,努力的想讓自己冷靜一下,這就是末世以後的情景,說動手就動手,說害人就害人?郎禦看著這些人手上的尖刀,以及臉上還正在止不住冒泡流血流膿的傷口,對於他們如今駭人的模樣忍不住抿緊了唇。
“毒婆!她一定就是毒婆!前段時間不是說從總領府裏趕出來一個害人的毒婆麼!一定就是她!”
眾人聽到這樣的話,愈發群情激奮,郎禦急的抓耳撓腮,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的時候,忽然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郎禦來不及反應,等到能夠睜眼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郎窕兒的那個小院裏,與剛剛看到的不同,這處小院倒是被修整的有了些模樣,房子再不是低矮黑暗的了,倒是擴建了一些,如果不是還有些看著熟悉的裝飾,郎禦或許還以為自己來到了另一處陌生的地方。
左右看了看,還別說,這附近也就隻有這個小院看著有模有樣了些,這條小街的其他房屋基本上還是和他剛剛走過時看到的差不多,甚至更加破敗了。
忽然,從那間郎窕兒偷看的屋內傳來了一道尖銳的女聲,“死了?!你怎麼能玩死了他!他可是我們家賺錢的東西,你是老客了怎麼能不知道隨便你玩,就是不能玩死他!你賠!你個老乞丐竟然把我們家唯一的經濟來源弄沒了!你一定要賠!不賠,哼,不賠你就替他給我家掙錢!”
“哎呀他爹,這人死了,咱們家以後可怎麼活啊!”
隨著屋內的爭執,很快這間小院的門口便聚集了一些看眾,郎禦聽著這些人的閑言碎語,隻覺得心越來越沉,眉頭越皺越緊。
“那人終於死了?哎呦還真夠能挺的,你看看這一家,如今房子也蓋起來了,富貴日子也有了,搖錢樹卻沒了,哈哈,以後他家的日子不好過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