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到達崖底的梅守邦聽到了自己手下的話,想到這一路上都沒有找到半分與郎禦有關的痕跡,心重重的沉了下去,這麼高的斷崖,摔下去會成什麼樣子,他根本想都不敢想,但無論如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薔青茶說過在郎禦落崖之後還有兩個身影一起墜落下去,除了一直隱身護衛在郎禦身邊的影子,應該就是常伴郎禦身邊的豆子了。
可是如今下麵竟然還有一棵食肉的變異豬籠草!
梅守邦看了眼自己如今距離地麵十幾米的距離,當即再也不攀爬,忍受著被山石磨礪的痛感,梅守邦直接滑落了下去。
‘呼簌簌!’
剛剛墜落地麵,枝條便猛烈的抽打過來,梅守邦一個側身躲閃過去,枝條攻擊勢頭絲毫未收,‘劈啪’一聲巨響,拍打到山壁之上,瞬間迸裂了一塊山石,塵埃紛飛。
梅守邦看著這樣囂張的變異豬籠草,特別是看到豬籠草籠蓋之上的血肉,眼中的血色再也控製不住,掏出了槍‘砰砰砰’的衝著豬籠草的泄憤射擊,但豬籠草的弱點顯然不是根部,即使受到槍傷攻勢減弱,卻依然生機勃勃,不露頹勢。
梅守邦此時隻想弄清楚豬籠草草籠之中的到底是什麼!
從身上的武器袋中抽出自己的長刀,梅守邦大踏步朝著豬籠草的草籠砍殺而去。
這把長刀的材質非常特殊,是用天外隕石所鑄,製作的時候又是請的名師巧匠用心雕琢,即可折疊,又可根據不同情況轉換形狀,可謂是世無其二。
風與空氣是變異豬籠草最好的偵查武器,它可以通過葉麵上每一個細胞感受到周圍異常的情況。
在梅守邦雷厲風行的向它跑來的時候,豬籠草當即便抽出枝條,氣勢洶洶的向著梅守邦刺了過去!
被枝條攔截下來,梅守邦卻毫不放在心上,長刀一揮,在他眼前張牙舞爪的枝條瞬間被斬落在地。
在梅守邦的身後,那些手下也都紛紛趕來,協助著梅守邦攻擊變異豬籠草。變異豬籠草的枝葉很快便被清掃了一部分,這種勢頭惹得變異豬籠草感受到自身的安危,再也不管不顧的瘋狂抽打著枝條向著眾人攻擊過去,無數個草籠從變異豬籠草的身體裏長出,揚著尖銳的鋸齒衝擊到眾人身前。
‘砰!’
其中一個手下被草籠上的鋸齒咬噬,變異豬籠草果然非同一般,不僅啃噬血肉,甚至還會從血肉之中吸食鮮美的血液!
旁邊的手下間冷武器無法克製豬籠草,當即開槍衝著蠕動著草籠吸食血液的草籠上麵的葉蒂開槍射擊過去。
瞬間,草籠從枝條上斷裂下來,剛剛還如同猛獸一般勢不可擋的啃噬著血肉的草籠當即便萎縮了下去。
眾人一看這法可行,當即拔槍快很準的衝著草籠上麵的葉蒂射擊過去,他們都是千裏挑一的好槍手,很快便掃落了一地枯萎的草籠。
梅守邦殺紅了眼睛,沒有絲毫停頓的意思,不知斬斷了多少紛舞的枝條,終於衝到了豬籠草最大的草籠所在的核心地方,旁邊的手下輔佐著梅守邦擊殺附近攻勢愈發猛烈的枝條,梅守邦高舉長刀,一刀劈砍在了草籠的葉蒂之上,瞬間整個豬籠草都劇烈的震顫了起來,葉片枝條瘋狂的飛舞著向著草籠旁邊的位置攻擊過去。
梅守邦手下用力擊砍,很快,剛剛猶如將要攪渾天地的枝條勢頭漸漸地弱了下去,直到梅守邦抽離長刀,草籠瞬間落地,整棵豬籠草的主幹和枝葉全都疲軟了下去,從各處斷端緩緩的流出了一些綠色與紅色混雜的液體,那些紅色一看就是人類血液的顏色,這棵豬籠草吸食了血液還未曾消化吸收,就被梅守邦他們斬殺了。
歪倒在地的草籠因為摔落之時的衝擊,從籠口處灑出了一些還未被消化的糜爛肉塊,血色浸染到地麵,很快就連那附近的地麵都成被染成了紅色。
梅守邦握緊了長刀,滿滿的走到了草籠歪倒的地方,周圍的手下見此情況,集體靜默,圍在周圍。
梅守邦抬起長刀,對著籠蓋掀了好幾次,都未能觸及到籠蓋之上,周圍的手下麵麵相覷,卻又不知該怎麼勸慰梅守邦才好。
“梅少,說不定裏麵隻是動物呢。”
終於還是有人忍不住輕聲說了一句,這句話卻猶如甘泉給予一個在沙漠中幹渴到絕望地旅人以希望,梅守邦的心中瞬間升起了一些希翼,阿禦不會的,一定不會就這樣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