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刻,郎禦就在不知不覺之間,觸犯了一位‘忠粉’心中敬若神明的‘偶像’。
“小僧怎麼可能打誑語!”小慧寶非常的生氣,小小的包子臉上橫眉怒目的,頗具喜感,“霍師叔的醫術世間之人誰能比得過!那些庸醫們治不好的疑難雜症,對於霍師叔來說根本就是小病而已!霍師叔……”
“慧寶!你妄言了!”年輕僧人厲喝,斥責頗感委屈的慧寶,“霍師叔是怎樣的師叔本人尚且不在意,師叔已經多年不通外世,你在這裏誤導諸位施主,豈不是在為師叔徒添困擾?還不快對諸位施主解釋道歉。”
年輕僧人說完,轉過身第一次正式的向郎禦等人介紹自己,
“小僧慧行,與慧寶為師兄弟。小僧師弟年紀尚小,有些事情並未完全清楚,不過是幼年時期得了一場疾病,山下的醫生未能將他治好,最後方丈師叔帶著慧寶找霍師叔去看,最後治好了。
這讓遭受病痛折磨的慧寶很是敬仰霍師叔,所以言辭之間多有誇張,還請諸位施主能夠體諒,不要放在心上。小僧在這裏為自己師弟口出狂言向各位深感歉意。
霍師叔隻是一介普通僧人,平日愛好醫術,多有心鑽研而已,較為常人或許並未高明許多,再來霍師叔並未正式行醫過,所以醫術如何,不可評判。
況且霍師叔自剃發為僧,早已多年未曾出過山門,不通世情,隻是發心向佛,潛心修行,諸位施主若是見他,或許會擾了師叔的清修。”
郎禦看著輯身行禮的慧行,咬咬唇,心中很是不甘心,難得的一個可能救豆子性命的機會。
他看了看懷中呼吸沉重的豆子,又看了看神情執著不會改意的慧行,低垂下眼簾笑容清淺的點了點頭,柔和道,
“慧行師父所言甚是,我們既然在山寺中居住,便會謹守山寺的規矩,慧行師父大可不必為此憂心。還請師父繼續向前帶路吧,為了找到山寺,我們這一路可算是累的不行,還是早點休息為好。”
慧行神情淡淡的看了眼郎禦,雖然心中還是有些懷疑不安的,但終究來者是客,不可怠慢,便雙手合十輯了一禮,向前方走去,眾人方才再次開始前行。
郎禦落後在慧行的身後,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衝著慧寶擠眉弄眼的吸引慧寶的注意力。
慧寶好奇的瞪大了眼睛看著怪模怪樣的郎禦,郎禦用下巴點了點懷中的豆子,又祈求的可憐兮兮的看著慧寶。
看著慧寶明白之後當即皺起了小鼻子,郎禦嘟嘟唇,眨眨眼,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慧寶當即有些手足無措的“啊”了一聲。
這聲音引來了走在前方的慧行的注意,審視的看了看身後的慧寶,以及眾人,並未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便垂眸轉了頭去。
而慧寶則是趁著師兄不注意,星星眼的頗為崇拜的看著將眼淚收放自如,變臉比轉頭都快的郎禦。
郎禦俏皮的和他眨了眨眼,再次傷感的看著豆子,抬頭看向他傳遞著誘哄的意思。
慧寶為難的嘟著唇,肥碩的小下巴頓時成了雙層,但或許小孩子終究對讓他們好奇的事情沒有太多的抵抗力,最終還是悄悄地和郎禦點了點頭,得到了郎禦感激的笑容。
將一切看在眼裏的陳京生,冷然的麵容上無聲無息的綻開了一抹淺笑。他看著被郎禦抱在懷裏,很是在意的愛犬豆子,輕皺的眉頭下,心間對於郎禦對這條病狗的重視超出他預料的執著有些擔憂。
如果真的束手無策了,就帶小禦到那處神秘森林吧,不管怎麼說,或許還能找到一線生機呢。
金蟬山寺的客院共有七處,是從建廟之時,便留下來的,經由多年來各位主持與朝廷政府的修繕,居住環境還算不錯。
七處院落,分布在一起,風格大致相同,素雅菱窗,花木小院,唯一不同的,大概就隻有院落的格局不同。
在當年,為了考慮到不同身份的香客的不同需求,七座客院之中,一處位置格局最好,還有兩處相對次之,餘下的四處是專門為普通香客準備的。
普通香客的院落裏,正房一間,左右側房各一間,旁邊還有耳房兩間,是專門為古代的奴婢仆人準備的。
隻是現代社會,早已沒有奴隸製度,這些房子便沒有了太多用武之地。
為了香客的居住舒適度,金蟬山寺為香客準備的是正房和兩個側房。
郎禦他們商量了一下,本來打算為郎窕兒再專門申請一個隔壁的院落,但是郎窕兒說一個人住害怕,便將正房分給了郎窕兒,兩間側房分別是郎禦與陳京生住在一起,以及柏實單獨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