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禦雙手合十和主持拜了一拜,嘴裏帶著歉意,恭敬的說道,“主持莫怪罪,這是我表妹,女子體弱,大約是太過缺乏鍛煉了,我朋友有些急性子,您別放在心上。”
主持淡淡一笑,合十回禮,“無礙,終歸是對他人的關心,一會便會遣人囑咐廚房,若有補益的食材,便為這位姑娘準備。”
主持點了一位二十多歲的僧人與一位十歲左右的小僧人,著他們帶著郎禦一行人前往客院。
二十多歲的僧人與眾人見禮之後,便不苟言笑的走在前方,步伐不緊不慢,與眾人之間保留半步之遙,可見平日裏一定是個自律自身嚴肅正經的僧人。
郎禦看著左顧右瞧的機靈活潑的小和尚,一時心起,便微微笑的和善的看著小和尚問道,“小師父,你看著年紀不大呢,怎麼稱呼你呢?
十歲左右的小和尚正是純正無邪的時候,聽到了郎禦的發問,本來有些羞澀不敢開口的他便微紅著雙頰,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小僧是慧寶。”
郎禦被小和尚的純真逗笑了,他善意的笑容讓慧寶愈發的不好意思起來。
終歸是沒有敵過心中的好奇,慧寶好奇的觀察了會兒眾人,最終視線落到了郎禦抱在了手裏的絨毯之上。
“阿彌陀佛,施主你的懷裏抱的是什麼呀?”
聽到發問,年輕的僧人淡淡的回頭看了一眼,便眉眼低垂,轉過頭去。
郎禦微微笑的看著好奇的慧寶,略有些傷感的說道,“這是我養的狗狗,可惜她生病了,不想把她一個留在家裏,這次外出就把她帶著了。”
慧寶感同身受般,擔憂的看了眼絨毯,倒是走在前方的年輕僧人隱約聽出了郎禦話中的不對,眉頭略微輕蹙。
“阿彌陀佛,這隻狗狗真是可憐呢,”慧寶帶著孩童氣息的話語讓郎禦感覺到可愛之時,又頗為暖心。
“施主你給狗狗看病了麼?生病很不好受呢。”慧寶仿佛想到了什麼不好的記憶,皺著圓嘟嘟的包子臉,看著就討人喜歡。
郎禦學著他的樣子,嘟著唇,傷感道,“有去看呢,可是那個看病的醫生說狗狗活不成啦。”
慧寶聽了之後,瞪大了圓溜溜的眼睛,很是憤慨,“萬物有靈,好好的一條生命,怎麼能就這麼斷定活不成了呢!哼哼!”
走在前方的年輕的和尚聞言,低聲告誡慧寶,寥寥一語之中,並未像常人對待孩童一樣誘哄,而是如同對待同齡之人一樣言說道理,“慧寶,萬物有靈,但終有一死,你執念了。”
慧寶聽到了師兄低沉的聲音,連忙收斂起了小情緒,但看著被包裹在絨毯中,可憐兮兮的狗狗,終究還是有點憤憤不平的嘟囔著,“山下的醫生都是庸醫,根本就比不上霍師叔,就是一個拉肚子都治了一個星期還沒好,霍師叔一劑藥就好了。”
柏實聽了之後頗感稀奇,“小慧寶,你說的那個霍師叔真的那麼厲害啊?”轉頭看著身邊依舊一臉蒼白的郎窕兒,關懷備至的說道,“窕兒要不讓這位霍師叔幫你看看?”
慧寶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求助的看向了自己師兄,但自己師兄根本不理會他,慧寶嘟著唇,猶豫的說道,“施主,霍師叔很少給人看病的,特別還是女人,就連小僧生病,都是方丈師叔帶著小僧前去,霍師叔才肯看的呢。”
柏實不悅的皺了皺眉,正想繼續說什麼,郎窕兒挽住了柏實的手臂,撒嬌的安撫道,“柏大哥沒關係的啦,我的身體沒關係的,你就放心啦,好嘛,我向你保證,今晚好好休息之後我就會好啦。”
柏實被郎窕兒的俏皮逗笑了,小心的跟隨著郎窕兒的腳步節奏,抿了抿唇不舍得將包繞在美女懷中的手臂抽出來。
郎禦則是從小慧寶的話中,聽到了讓他心動的消息,當即滿懷欣喜的看著小慧寶問道,“慧寶師父,霍師叔的醫術真的很好麼?你說的是真的吧?那我的狗不就有救了麼!”
常年未與當今社會聯係的山寺,僧人們或許不知道什麼是粉絲,什麼是粉絲中的忠粉。
但情緒都是互通的,沒有名頭沒關係,在小慧寶的心裏,霍師叔就是他心裏很厲害很厲害的人。
那種感覺是崇拜,隻是小慧寶尚且還不知道崇拜的意思,也不知道用現代社會的網絡用語來說,他就是霍師叔的忠粉。
何謂‘忠粉’呢?‘忠粉’可不是普通的粉絲,普通的粉絲或許隻是因為明星的顏值或者身材或者演技或者聲音而對其有好感,覺得喜歡。
‘忠粉’不僅是對所鍾愛的明星從頭到腳從裏到外從顏值到性格從能力到脾氣的喜歡,他們還會相當的維護自己喜歡的明星。
外人但凡對自己鍾愛的明星說上一個懷疑的字眼,都有可能激發他們老母雞護小雞般的激烈的情緒,輕者不過是一場口角之爭,重者發展為鬥毆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