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陳京生為何再次消失(1 / 2)

郎禦他們所在的後廚,縱然不會再有人來點餐,也必須一直待在原地,一直留守到淩晨兩點才能離開。

而早晨的上班時間原則上是六點,卻因為要盡早準備早餐的材料,以備晨起較早的客人享用,所以基本上所有人在五點鍾左右就要到達工作崗位。

“唉,隻能休息三個小時呢。”

郎禦歪躺在值班室的床上,無力的歎了口氣。

此刻他才想起來,與陳京生他們已經失聯一天了,也不知道他們那邊是怎樣的情況,不過這才第一天,他們二人的工作也隻是負責清洗之類的,隻要他們二人安安份份的待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一般應該與那些大人物們見不著麵的,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可惜郎禦此時忘了,世上有句話,叫作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還有句話,叫天有不測風雲。

總歸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嘭嘭嘭!’

郎禦正困得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從門外傳來了激烈的敲門聲。

郎禦迷迷糊糊的拖著酸累不堪的身體走到門邊,剛把門打開了一個門縫,就被外麵的人用力的把門推開了。

‘嘭’的一聲,值班室裏陳舊的塑鋼門被人快速的合上了。

郎禦被隨人而灌入屋內的冰冷的夜風驚醒,看著眼前之人焦急的神態,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出事了!

平時不到三分鍾就能走過的道路,今夜的柏實在這一路走的很是驚險,數次被背著槍的警衛們喝止盤查,柏實心中窩火的同時,也差點懷疑自己身上是不是真的藏了刀具炸彈之類的危險物品了。

“陳京生不見了。”

柏實一開口便是這個,讓郎禦勞累的身體終於撐不住,晃動了兩下,便摔倒在了地上。

柏實此時心中焦急難耐,卻也不得不先把郎禦攙扶起來,讓他倚靠在了沙發上。

郎禦精神有些虛弱的緩了口氣,他擔憂卻又煩躁的看著點燃了香煙,狠狠抽了一口的陳京生,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不見了呢?你們倆不是一直待在後麵麼,這種時候那些外麵找麻煩的人也進不來,京生哥怎麼會突然會不見了?”

柏實也很煩躁,雖然剛認識不久,但不管怎麼說也是一起共患難過的人,如今大家也一起在這裏躲避風險,與自己一起的朋友突然失去消息,雖然與他無關,但他的心中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擔憂與挫敗感。

再次用力的抽了口煙,一支手指長度的香煙轉瞬間便燃到了盡頭,柏實將煙頭扔在了地上,用腳尖狠狠地碾了碾,“還是我太大意了。我倆當時正跟在休息室等著去前方接班的員工們聊天,突然進來了一個女服務員需要為客人換上新的床單被褥,也不知那外麵的到底是個怎樣的大人物,反正沒有人敢去,他們就推看著好說話的陳京生讓他去了。我本來想勸陳京生別參與這些事,省的最後出了岔子,但不知道怎麼回事,陳京生好像有自己的想法,還是跟著那個女服務員一起出去了。”

說到這裏,柏實煩躁的再次點燃了一支香煙,“如果當時我執意留住他就好了,”歎息著噴出一口煙圈,“隻是當時看陳京生自己也想去,我想著他也不傻,總歸是有事要辦吧,就沒攔著。結果過了一會,那個跟他一起去的女服務員都回來換班了,陳京生卻沒一起回來,我問她,她說是陳京生留在房間裏了。後來我又問了後麵幾班的服務員,都說沒見過陳京生,直到現在,根本沒有他的消息。”

郎禦聽完之後,有些猶豫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京生哥最後出現過的地方,是……”

柏實嚴肅的點了點頭,肯定了郎禦的想法,“詢問過這麼多人之後,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能肯定陳京生應該就是去了那個房間之後才不見的。具體跟這次來的人有沒有關係,我還不能肯定。你們到底得罪了誰?這次來的人應該也是身份相當特殊的,難道你們得罪的人還能在這群人的眼皮子底下把陳京生帶走?”

柏實分析到這裏,已經覺察到有些不對勁了,他抬眼看向緊皺著眉頭,一臉疲憊的郎禦,猶豫之下還是問出了口,“我可以問問,陳京生身上到底有什麼價值,讓你們得罪的人在這種特殊的時刻出手麼?又或者……”

郎禦抹了一把臉,緊接著將柏實沒有說完的話接了下去,“又或者京生哥就是被那房間裏住著的人給抓了的。”

想到了這種可能,郎禦自嘲的笑了笑,“京生哥不過是區區一個隨便一個有點權勢的人都能任意折辱的底層老百姓,他因為想要為冤死的母親伸冤,失去了健康,失去了自由,也差點失去了生命,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哪裏有值得那些活在金字塔尖的權貴們親手教訓的價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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