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晴不安的蠕動了一下,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頭疼欲裂。環顧一下四周陌生的環境,記憶漸漸回籠,她心一驚。

想到那兩個心術不正的壞蛋,她正欲伸手掀開身上的被子檢查一下,卻猛然發現自己的手被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掌給緊緊地包裹住了。

“張旭!”慢慢將手扯出來,奕晴輕輕地叫喚著伏在床邊熟睡的男人。

騰的一聲,張旭從夢中驚醒。

“你怎麼了?”奕晴緊張地問道。

奇怪了!室溫明明剛剛好,這個男人的額頭上怎麼會布滿豆大的汗珠?

“沒事。”腦袋漸漸清明的張旭擺擺手,起身往擱置茶水的桌子走去。倒滿了一杯水,他仰頭一飲而盡。

盡管事隔多年,張老爺子暈倒的那一幕卻是曆曆在目。好在及時送往了醫院,老爺子有驚無險。在醫院休養了一段時間後,他再度生龍活虎。

“當年你怎麼就一聲不吭地消失了呢?”放下手中的杯子,張旭在床尾的沙發上坐下,看似漫不經心地問著。

懷著雀躍的心情,奕晴本想將懷孕的好消息告知韓正陽,卻撞破他跟魏家千金赤.裸著身體滾在一起。心灰意冷的她不願在那個滿是痛苦的城市稍做停留,當天就打包好行李,回老家去了。

得知她未婚先孕後,許家二老頭頂的天都快塌下來了。為了女兒的未來著想,他們建議她不要肚子裏的孩子。

奕晴死也不願意,為了保住孩子,不惜跟家裏鬧得很僵。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見她百般堅持,許家二老也沒再多說些什麼。

從肚子突顯到孩子出生那幾個月裏,奕晴不知道看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難聽的嘲諷,都咬牙堅持下來。

畢竟,在那民風淳樸的小鎮,未婚先孕簡直就是十惡不赦的大罪。要擱在幾百年前,她肯定要被抬去浸豬籠。

“你呢?這幾年都在哪發展?”不願再提及辛酸的過往,奕晴轉移話題。

“這幾年我呆在北歐發展,管理那邊的分公司。”張旭苦澀地說道。

“那貓咪由誰照顧呢?”想到那隻惹人愛憐的小貓咪,奕晴忍不住笑了笑。

張旭麵有異色,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百般糾結後,他再度開了口,“貓咪不在了。”

在奕晴不告而別後,張旭不顧家裏人反對,卯足了勁,四處尋找著。然而,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他始終沒能再見到心愛的女人。

為此,曾經積極向上的有為青年越發消沉,四處借酒消愁,惹得家中大佬頗為不快。

一日,喝得酩酊大醉的他剛走到家門附近,就親眼看見貓咪命喪車輪下。在小貓咪死掉那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與奕晴間唯一的聯係就這樣徹底地斷了。

對於張旭的恣意妄為,張老爺子忍無可忍。征得兒子的同意後,他命人將醉得不分東南西北的孫子直接送上飛往北歐的航班。

當張旭酒醒後,他驀然發現自己身處地球的另一邊。期間,他有想過回來,可是老謀深算的張老爺子早料到會有這種情況,提前命人將他的有效證件全部藏了起來,逼著他寸步難行。

消沉一段時間候,他發現於事無補。轉念一想,隻有將北歐這邊的事情搞定了,爺爺才會讓他回去,那他才有機會繼續尋找奕晴。

想通後的張旭宛如拚命三郎般,全身心投入工作中。然而,大量的工作也麻痹不了他對奕晴的思念,每當夜深人靜時,心都會隱隱作痛。

這幾年的痛苦,張旭無意對奕晴提起。好在上天待他不薄,讓他再度遇上了這個女人。

對於奕晴而言,貓咪不在了無疑是個悲痛的消息。她無心追問那隻小貓咪是如何死掉的,就算搞清楚弄明白也不過是徒添感傷罷了。

“孩子們怎麼樣了?”

想都不用想,張旭知道以奕晴的性格,她肯定會將韓正陽的孩子生下來,所以問道。

想當初,得知他懷上韓正陽的孩子後,他的心被撕成了幾瓣。

“是一對龍鳳胎。”想到那兩個可愛的孩子,奕晴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看著那燦爛的笑容,張旭再度失神了。

時間似乎並沒有在奕晴身上留下什麼痕跡,她一如既往的美麗動人。真要說有什麼變化,就是她褪去了青澀,散發越來越濃的女人味罷了。

“對了,我怎麼會在這裏呢?”體內的安眠藥起作用後,奕晴就沉睡了過去。在之後的那段時間裏,她的記憶是一片空白。

不提還好,一提此事張旭就忍不住要冒火。這個該死的小女人,怎麼就沒有一點點防備意識呢?難道在她的認知裏,這世界就沒有壞人了嗎?

“今後少去那些龍蛇混雜的酒吧。”轉念一想,張旭覺得這樣說有些不妥,更正道,“不,是絕對不要再踏足那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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