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簽合同太草率了吧?我在萬澤那邊還有工作沒交接完,這樣,張總您把合同發給我,我這兩天看看,然後打印出來簽上,您看行嗎?”
申知遇一邊說話一邊覺得頭好像越來越沉,就在這個時候,張海峰的手伸向了申知遇。
“知遇是哪兒不舒服嗎?我幫你看看?”
“停!你別碰我!”申知遇又不傻,她猜到了是那杯果汁有問題,但是她沒想到這麼久才開始見效,現在回想起來懊惱無比。
張海峰非但沒有收回自己的鹹豬手,並且變本加厲地順著申知遇的手往上摸。
摸得申知遇覺得一陣陣惡寒,好像被癩蛤蟆碰過一樣。
“你不是難受嗎?我幫幫你!”
好歹張海峰也是個五大三粗的胖子,他不鬆手,申知遇怎麼也掙脫不開。
“滾遠點!再碰我一下我肯定報警!”
“你報吧,現在就報。”
麵對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張海峰,申知遇愣了半天,她腦子已經快要轉不過彎來了,狠狠用牙齒咬了幾下舌尖才保留了片刻的清明。
難受。
渾身上下都在喧囂著難受,申知遇從小到大清清白白,第一次被這種藥沾上,她根本受不了。
而她受不了這種難受的感覺,連帶著的直接後果就是申知遇不靈光的腦子莫名其妙滿是怒氣。
她用空出來的那隻手從茶幾上摸索到了一個酒瓶子,也不管是紅酒的還是白酒的了,申知遇泄憤似的,用了全身的力道——
“哐!!”
她把酒瓶子砸在了張海峰的腦袋上。
穩準狠。
張海峰好像還想罵兩句,但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就栽到了沙發和茶幾的縫隙裏。
申知遇等了幾秒張海峰都沒在動彈,她這才確定,張海峰被她用酒瓶子砸暈了。
這個套房,申知遇多一分鍾都不想待下去,她晃晃悠悠拿上自己的包,一步三晃地跑出了房間。
可是她並沒走出酒店,甚至還沒走到電梯間就被兩個黑衣人攔下了,申知遇口齒不清晰地說:“你們誰啊?讓開!”
其中一個黑衣人似乎用耳麥講了句“就是她了”,然後這兩個黑衣人就一左一右地駕著申知遇往走廊盡頭的套房走。
申知遇起初還以為他們是張海峰的手下,拳打腳踢怎麼也不肯配合黑衣人,等過了張海峰套房的門口,黑衣人也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申知遇倒是放棄反抗了。
反正待會兒無論再遇見什麼事情,也絕不會比遇見張海峰這種惡心的人更糟糕的了。
事實證明,申知遇的預言能力還挺準的。
黑衣人推搡著申知遇進了套房,就在套房外麵把門鎖上了。申知遇開了幾下沒打開,她踉踉蹌蹌地往裏麵走,就看見一個熟人斜靠在沙發上。
“喂,你怎麼在這兒?”憑借混沌的記憶,申知遇認出了這個套房的主人就是那個以整她取樂的無良老板,她又往前走了一步,沒站穩,直接向著江紈承摔了過去。
江紈承似乎狀態也不太好,看到申知遇時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的他的眼裏凝出了一層寒霜。
顯然,他似乎是誤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