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紈承沉默了半晌,冷冷道:“算了,你願意留著就留著吧。”
他不再堅持,讓申知遇鬆了一口氣,江紈承全程冷著臉直接開車把申知遇送回了家。
臨下車之前,江紈承又將申知遇喊住,把一個明片塞到了她的手裏,“這是國內一線的整容科醫生,你什麼時候想做祛疤了,就聯係他。”
申知遇看著手中的名片,還是接了過來,“謝了,老板。”
江紈承抿著唇沒說話,臉色難看的甚至懶得多看她一眼。
申知遇當然知道他為什麼非要她去除疤,像他那樣自負的人,因為工作上的錯誤,造成別人的損傷,心裏一定非常的嗝應吧。
那就讓他嗝應好了,管他去死!
她下車上樓回了房間,手裏還攥著那張名片。本來打算把名片直接扔進垃圾桶的,結果扔的時候意外的猶豫了一下,而後申知遇把名片放到了床頭的抽屜裏。
萬一……哪天要是用上了呢?
申知遇私下找工作準備跳槽的事情有了起色。
是個正正經經的文員工作,雖然沒有試睡員那麼輕省,但是這家公司給出的薪資卻很可觀,鑒於申知遇還在萬澤掛著名,兩個人約定周一下午在酒店麵試。
所以申知遇和江紈承請了一天的假,沒想到江紈承比想象中的好說話,理由都沒問就同意了她的請假。
周一下午,申知遇化好妝打車去了聖光。
聖光她來過,是一家非常高檔的酒店,前年聖光重新裝修的時候,就是申知遇來做的套房評測。
“張總,您好。”
申知遇拘謹地走進酒店套間,看樣子張海峰已經來很久了,桌子上零零散散放著酒水和飲料,申知遇拘謹地打著招呼。
還真是巧得很,這個負責人也姓張呢。她不由得想起離開勝寒的頂頭上司張經理,也不知道他買掉勝寒後,現在在哪裏逍遙快活。
“好,知遇是吧?快過來坐。”張海峰長的非常符合電視劇裏那種不懷好意身寬體胖的黑心老板,他咧嘴一笑,申知遇差點以為她能在他嘴裏看見幾顆鑲鑽的金牙。
申知遇禮貌地坐在轉角沙發的另一邊,她看著這個老板,忽然就有點不想應試了,但是想到在萬澤的種種,申知遇一閉眼,忍了。
“來來來,這麼熱的天,喝杯果汁吧。”
張海峰從桌子上拿過一個幹淨的杯子,當著申知遇的麵,新開了一瓶橙汁,給申知遇倒了一杯。
這麼明顯的避嫌,申知遇不好不接,她端過果汁,輕輕抿了一口,不忘道謝。
“不用客氣,我有個女兒也跟你差不多大,有機會你們兩個可以認識認識……”
絮絮叨叨聽張海峰嘮了半天家常,申知遇覺得自己有點頭疼,她不得不打斷張海峰無止境地話匣子,問道:“張總,咱們能不能談談工作上的事情?抱歉,我晚點還有事,可能不能待太晚。”
她是**來的,聽張海峰叨叨了兩個小時,現在居然差五分鍾就五點了!現在已經入秋了,差不多六點半就黑透了,不管張海峰為人如何,申知遇絕不會跟他孤男寡女的待到天黑。
“工作?知遇覺得我們公司安排的工作你還滿意嗎?滿意的話咱們可以把合同簽了……”
三言兩語就要簽合同了?申知遇有點發懵,殘存的理智使她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