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仍是十分恭敬:“回稟皇後娘娘,今日下午,四皇子殿下與他府上的醫者白姑娘前去給城西那些染了瘟疫的村民們送藥,侍衛們攔不住,老臣生怕四皇子有什麼陰謀詭計,不敢擅自做主,特地前來稟報皇後娘娘。”
皇後聞言,更是十分緊張,呆呆的凝視著麵前的曹大人:“四皇子定是圖謀不軌,他們定會再來送藥的,你好生看著,帶出一些藥渣,讓太醫看看,他們到底送的什麼藥。”
曹大人甚是恭敬:“皇後娘娘英明,老臣這就去辦!”
皇後甚是滿意:“曹大人,定要謹慎行事,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稟報本宮!”
曹大人拱手行禮:“是,皇後娘娘。”說完,便大步離去。
翌日一早,沐城起的甚早,進宮上朝, 早朝之上,文武百官剛剛跪拜過皇帝,沐城便上前一步,拱手行禮:“啟稟父皇,城西的村民們並非是染了瘟疫,隻是一般的病而已,根本不必隔離,還請父皇下令,讓曹大人撤去侍衛。”
曹大人自然不肯讓沐城得逞,匆忙上去一步,拱手行禮:“啟稟皇上,太醫院資曆最深的章太醫與饒太醫已然確診,村民們染的病就是瘟疫,一旦撤去侍衛,便會蔓延整個金陵城,還請皇上三思啊!”
皇帝微皺著眉頭,陷入兩難,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甚是惆悵。
沐城仍是十分恭敬,拱手行禮:“啟稟父皇,章太醫與饒太醫見村民們髒亂,根本不肯把脈,妄言村民染了瘟疫,此事千真萬確,還請父皇做主,懲處二人。”
曹大人更是匆忙辯解:“啟稟皇上,四皇子殿下根本不曾在場,老臣是親眼看著兩位太醫為村民們診脈的,已然確診,是瘟疫無疑。”
皇帝眉心一蹙:“城兒,兩位太醫都確診了,你就莫要再爭辯了,無論是不是瘟疫,都不能撤去侍衛,必須嚴防死守,定不能讓瘟疫蔓延全城!”
沐城更是緊張,愁眉緊鎖:“父皇謹慎,讓侍衛們隔離,也並無不妥,隻是,兒臣保證,村民們的病,絕不是瘟疫,還請父皇恩準,讓兒臣負責照顧他們的病情,不出半月,兒臣定能為他們醫治好!”
曹大人也匆忙勸阻:“皇上且慢,他們身染瘟疫,必不可靠近,此事攸關性命,四皇子殿下切莫急功近利。”
沐城更是愁眉緊鎖:“曹大人莫要血口噴人,本王一心為民,絕無二心,此事關乎的不是本王的性命,而是那些村民們的性命,還請父皇念在金陵子民性命的份上,讓兒臣派人去照顧他們。”
皇帝見沐城如此堅決,也不好再去阻止,大鬆了一口氣:“也罷,那便如此吧,城兒,你也小心身子,切莫染了瘟疫。”
沐城拱手行禮:“父皇放心便是。”
此刻,沐城才大鬆了一口氣,瞥了一眼一旁的曹大人,滿心得意。
曹大人連連退敗,甚是不悅,冷眼瞥著一旁的四皇子,緊咬著唇瓣,甚是憤恨。
下朝後,沐城大步離去,麵帶唇角,走起路來,也多添了幾分桀驁,得意極了。
然而,曹大人卻冷眼瞥著一旁的沐城,心中甚是憤恨,許久都未曾挪步,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