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尚書頓時大吃一驚,臉色忽邊,甚是焦灼:“四皇子殿下真是冤枉老臣了,老臣隻是為四皇子殿下的身子著想,四皇子殿下就莫要去了。”
皇帝也不讚同四皇子過去搗亂,畢竟此事非同尋常,聽著二人爭辯,皇帝眉心一蹙:“老四,你的心意朕知曉,此次就莫要去了。”
曹大人聞言,心中甚是得意,唇角微微上揚,邪魅瞥向四皇子,似乎是在朝沐城示威。
沐城絲毫不曾理會,又拱手行禮:“啟稟父皇,兒臣可以不去,隻是,兒臣想派府上的神醫前去看看,還請父皇應允。”
皇帝垂眸凝視著沐城,見他一心為百姓們著想,也甚是感動,眼神似乎變化了許多。
此刻,沐城仍是十分肯定,一絲不苟,那雙真誠的眸子,更令人感動。
曹尚書見狀,又匆忙拱手行禮:“啟稟皇上,宮中太醫都是精挑細選的,決不比四皇子府上的醫者差,老臣帶太醫們前去便是,就不必勞煩四皇子了,四皇子府上的醫者,還是留下來照顧四皇子才是。”
皇帝眸光一轉,輕抿著唇瓣,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沐城仍是十分恭敬:“兒臣並無大礙,還請父皇體諒體諒兒臣體恤百姓之心,兒臣府上的醫者,定能解了這瘟疫,兒臣敢立下軍令狀,若不除瘟疫,任憑父皇處置!”
此刻,曹大人也大吃一驚,瘟疫才剛剛開始,還不知道是不是什麼大病,四皇子便敢立下軍令狀,曹尚書此刻也很是吃癟,自己可不敢去立下軍令狀,也隻得任由四皇子如此了。
皇帝更是愁眉緊鎖,此次接沐城回來,也不指望沐城成什麼大事,隻希望他牽製一下大皇子與二皇子,誰知他此刻還立下軍令狀,自己也有些騎虎難下,見他一心如此,曹尚書又默不作聲,隻得同意下來:“也罷,就讓四皇子府上的醫者去看看吧。”
沐城甚是欣慰,拱手行禮:“兒臣多謝父皇。”
此刻,曹大人站在一旁,甚是吃癟,自己提出來的事情,最後卻分了四皇子一半,實在是令人氣憤,隻見曹尚書麵龐緊繃,臉色都微微泛黑,那雙淒厲的眸子,緊瞥著一旁的四皇子,滿心憤恨。
沐城滿心歡喜,下朝後,又隨皇帝去了禦書房,禦書房中,沐城恭敬行禮:“不知父皇叫兒臣過來,有何事吩咐?”
皇帝愁眉緊鎖,看了一眼麵前的沐城:“城兒,你莫要緊張,朕叫你過來,是想問些事情。”
沐城心中疑惑:“父皇請問。”
皇帝皺了皺眉頭,瞥向麵前的沐城:“城兒,你姑母如今如何了?”
沐城竟沒想到,皇帝會提起姑姑:“回稟父皇,姑姑一直身子康健,又習了武功,經營著詫煙樓,不會受人欺負。”
皇帝凝視著麵前的沐城,有些愧疚,相信當年,若不是自己一心毒死沐城,也不會逼得貴為告知、心地善良的沐詫煙私自出宮,前往詫煙樓那不毛之地,實在是自己的罪過,這一生中,最愧對的人便是沐詫煙與沐城二人,一個是自己的親妹妹,另一個,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皇帝看著沐城,又想到了當年的沐詫煙,已有許多時日未曾見過她,心中甚是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