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許久的醫書,白舞雩仍是未曾有什麼發現,自打得知沐城身中陰陽換身之毒,白舞雩便研習了所有醫書,對此毒了解頗多,然仍是束手無策,無對症之藥。
白舞雩甚是惆悵,放下手中的醫書,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幾步,心中更是十分惆悵,來到門外,深吸了一口涼氣,才稍稍舒展了些許。
乍暖還寒時分,最是能引發人的愁緒,白舞雩看著滿園的海棠花,又想到了遠在雲倉國的胥辰卿,還記得當日離別時分,那滿城的兵馬,那城牆上的人影,還有他的一舉一動,皆印在白舞雩腦海之中。
白舞雩如此想著,心中更是惆悵,不知如何是好。
屋外星辰點點,月亮還未落下,早起的下人們已然忙碌起來,白舞雩抬頭望去,炊煙嫋嫋,遠處的海棠仍舊鮮豔,甚是惹人注目。
隻觀望片刻,白舞雩便返回屋中,又坐了下來,輕抿上一口茶水,潤了潤口,心情也順暢了許多。
少頃,兩個丫鬟便趕過來伺候白舞雩,見到了白舞雩,彎身行禮:“奴婢參見白姑娘。”
白舞雩放下手中的醫術,瞥向一旁的丫鬟:“不必多禮,快起來吧。”
“多謝白姑娘。”說完,便站起身來。
白舞雩也回過神來,不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四皇子可曾起身?”
“回稟白姑娘,四皇子剛剛起身。”
由丫鬟伺候著梳洗打扮一番,又匆忙用了些早膳,便前往沐城房中走去。
少頃,白舞雩便已見到沐城,彎身行禮:“舞雩參見四皇子殿下。”
沐城見白舞雩前來,匆忙上去扶她起來:“白姑娘怎如此客氣?旁人叫我四皇子殿下也就罷了,白姑娘怎還如此見外?快起來吧,日後切莫再行禮了。”
白舞雩站起身來,凝視著沐城:“沐小公子說的是。”
沐城扶白舞雩一同坐下,二人四目相對,沐城心中甚是欣喜,問道:“白姑娘怎麼這麼早便來了?”
白舞雩心中更是有些緊張:“沒什麼,隻是想著早些來看看沐小公子。”
沐城滿心歡喜:“真是勞煩白姑娘掛心了,白姑娘不必擔心,本王身子並無大礙,不必用藥。”
“舞雩知曉,隻是,這幾日朝政繁忙,舞雩怕沐小公子太過勞累了,還是不免擔心。”
沐城輕輕一笑,略帶幾分桀驁的唇角微微上揚:“白姑娘不必擔心,本王並無大礙。”
白舞雩也放下心來,抬眸凝視著沐城,眸光灼灼:“還有朝堂之上,沐小公子切莫大意了,雖說大皇子與二皇子被幽禁了,然他們的黨羽仍在朝中,沐小公子定要見機行事,一切小心。”
“白姑娘放心,本王明白。”
白舞雩此刻才算放下心來,不作多時,沐城辭別了白舞雩,前去上朝,朝堂之上,少了大皇子與二皇子兩大攔路虎,沐城甚是得意,更順利了許多。
皇帝正偶在金鑾殿上,文武百官,跪地行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家平身!”
“微臣多謝皇上。”說完,才站起身來,分站兩側,儼乎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