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雖放心不下,可仍是點了點頭:“也好,哀家便先回宮歇息了,皇兒,你定要照顧好淑兒才是。”
南宮衡仍是輕輕點頭:“母後放心,兒臣定會照顧好淑兒的,母後便好生歇息吧。”
待太後離去,白舞雩才走入屋中,慢步來到南宮衡身旁:“皇上也好生歇息歇息吧。”
南宮衡抬眸瞥向白舞雩,心中更是略帶酸澀:“無妨,是朕害了淑兒,朕陪陪她。”
白舞雩便坐於南宮衡身旁,寬慰著南宮衡,道:“皇上不必如此內疚,也不是皇上害了華淑公主,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能改換血緣的東西。”正說著,白舞雩暗自歎了一口氣,心中也十分酸澀。
南宮衡愁眉緊鎖,甚是惆悵:“白姑娘不必勸說朕了,終究還是朕的錯。”
白舞雩再沒有多說什麼,小心翼翼的坐於南宮衡身旁,看著他們這對兄妹,實在是叫人心疼,白舞雩心中也不是滋味兒。
二人一直在華淑宮照顧著南宮淑,南宮淑仍是那般,安安靜靜的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一樣安詳。
正午,下人們送來膳食,南宮衡仍是食欲不振,心中甚是苦楚:“白姑娘,你先去用膳吧,朕再陪著淑兒坐上一會兒。”
白舞雩見南宮衡如此惆悵,也放心不下:“皇上定要保重龍體才是,怎能不去用膳?”
南宮衡更是愁眉緊鎖:“你下去吧。”
白舞雩更是放心不下:“皇上,公主已睡了好幾個時辰,馬上便會醒過來的,皇上還是快去用點午膳,免得讓公主擔心才是。”
南宮衡聞言,便沒有再去推辭,微微皺了皺眉頭:“既然白姑娘都這麼說了,朕便用些午膳吧。”正說著,便站起身來,與白舞雩一同,朝門外走去。
二人來到餐桌前,下人們早已備好了午膳,菜色豐富,味美佳肴,令人垂涎三尺,口齒留香,南宮衡坐了下來:“白姑娘,坐吧。”
白舞雩也坐了下來:“皇上,請用。”
二人碰了一杯,清酒入喉,卻如同飲水,食不知味,南宮衡心中甚是惆悵,本想多喝幾杯,一醉方休,可是想到南宮淑馬上便會醒來,就沒有多喝。
隻簡單吃了幾口,南宮衡便迫不及待的前往南宮淑臥房之中,前去看望南宮淑。
白舞雩也緊跟在南宮衡身後,一同來到了南宮淑床榻前,南宮衡坐著,滿心焦灼:“白姑娘,淑兒怎還未醒來?淑兒到底怎麼了?”
白舞雩安慰道:“皇上莫要著急,舞雩為公主施針。”正說著,又取出一根銀針,輕輕刺入南宮淑額前的穴位。
少頃,南宮淑便已醒來:“皇兄,皇兄……”
說著,南宮淑便伸手過去,摸了摸南宮衡的衣襟,是真實的布料,南宮淑這才放下心來,猛然撲入南宮衡懷中,熱淚盈眶:“皇兄……淑兒好想你……”
白舞雩站在一旁,略有些尷尬,微微轉頭,回避了一下。看來南宮淑真是對南宮衡愛的入骨,甚至不惜改換血緣,實在是叫人欽佩,隻是這世上哪裏有什麼改換血緣的東西?真是害苦了南宮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