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許久,南宮衡才辭別了白舞雩,清楚了前因後果,便打算去華淑宮勸說南宮淑,決不可再任由她胡作非為下去。如此不僅傷害自己,更傷害了別人。
南宮衡心中仍是十分酸澀,乘坐禦轎:“擺駕華淑宮!”
下人們緊跟在後麵,畢恭畢敬,隨著禦轎,一同趕往華淑宮。
下人們都知皇上不願意前往華淑宮,已有好些日子不曾去過,不知今日為何偏偏要去華淑宮看華淑公主,心中甚是疑惑。
南宮衡坐在禦轎之上,仔細思慮著說辭,打算好好勸說勸說南宮淑,可仍是覺得有些難以其齒,不知該如何是好。禦轎緩緩前行,愈發逼近華淑宮,南宮衡心中便愈發緊張,甚是惆悵。
不作多時,下人們便抬著禦轎,緩緩來到華淑宮大門前,太監大喊了一聲:“落轎!”
轎夫小心翼翼的放下禦轎,南宮衡慢步走下,心中仍是略有些遲疑,不知該如何勸說南宮淑。
太監又大喊一聲:“皇上駕到!”
華淑宮中,南宮淑聞言,欣喜若狂,匆忙帶著華淑宮一眾下人匆忙趕來,跪地行禮:“淑兒參見皇上。”
南宮衡垂眸瞥了一眼南宮衡,見她身子已好了些許,還算滿意:“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下人們更是畢恭畢敬:“奴婢多謝皇上。”說完,便站起身來。
南宮衡甚是滿意,帶著南宮淑,慢步朝屋中走去,坐於大堂之上,南宮淑更是欣喜極了,自從南宮衡知曉自己的心意後,為了避嫌,從未來過華淑宮,見他今日主動前來看望自己,南宮淑好似要被臨幸的妃嬪般,欣喜若狂,滿麵春風:“皇兄今日怎來淑兒這裏了?”
南宮衡正襟危坐,沒有看向南宮淑,思慮片刻,才轉身瞥向一旁的南宮淑:“淑兒,朕看你這些日子氣色好了許多,看來白姑娘的醫術不差。”
南宮淑仍是笑意盈盈,微微垂眸,略帶嬌羞,眼神都有些異樣:“皇兄說的是,淑兒也覺得身子好了許多,不需多時,淑兒便會與正常女子一樣了。”此刻,南宮淑心中所想的,便是自己換了血緣,不再是南宮衡的妹妹,與南宮衡相親相愛的場景。
南宮衡正襟危坐,見南宮淑那副樣子,實在是不想再坐下去,隻是自己還需好好勸說勸說南宮淑才是,思慮片刻,輕聲說道:“淑兒,朕聽聞你今日一早去了宮外的光華庵?你可知曉,你身子虛弱,不可出門,為何還要冒著嚴寒前往光華庵?”南宮衡的話音略顯淩厲,十分強硬。
可是南宮淑卻歡心極了,隻覺得南宮衡十分關心自己,疼愛自己,心中甚是甜蜜,這麼多年來所受的苦,一下子便成了過眼雲煙,絲毫也不在意:“淑兒多謝皇兄關心,皇兄放心,淑兒的身子已好了許多,今日想出門走走,便去了光華庵,淑兒並無大礙,還請皇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