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舞雩自然知道太後的厲害,畢恭畢敬:“民女明白。”
太後也無法再說什麼,可是站在一旁的妃嬪還是有些不太滿意,雖說太後奚落了白舞雩,卻不痛不癢,實在是叫人著急。
太後稍稍消氣,瞥向白舞雩:“你還愣著做什麼?快過來為淑兒把脈!”
白舞雩更是畢恭畢敬:“是,太後娘娘。”說完,便快步走過去,跪在南宮淑床榻前,為南宮淑把脈。
南宮淑的身子的確是太過虛弱了,稍有個風吹草動,便會染病,此次天氣轉涼,幸好華淑宮裏的下人準備的妥當,及早點了炭火,否則南宮淑必要染上風寒,此次南宮淑隻是氣血雙虧,索性沒有什麼大礙,白舞雩也稍稍放下心來。
太後及眾位妃嬪站在一旁:“白姑娘,你倒是說說,公主這次染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稟太後娘娘,華淑公主仍是氣血雙虧,華淑公主吃的補品丹藥,好像會流失一樣,毫無作用,反而愈發虛弱。”
太後更是十分不悅:“淑兒常年染病在身,自然不會好的這麼快,你身為醫者,不看好淑兒的病,還在責怪淑兒,簡直豈有此理!”
白舞雩更是畢恭畢敬:“民女不敢責怪華淑公主,還請太後娘娘恕罪。”
太後這才稍稍滿意:“好了,哀家也知道白姑娘在雲倉國是神醫,怎麼到了我月攬國,就治不好淑兒的病了呢?這豈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白姑娘還是好好想想辦法,為淑兒診治吧!淑兒一日不曾痊愈,白姑娘也一日別想推卸!”太後緊繃著臉,甚是嚴肅,那雙略顯渾濁的眸子,也顯得甚是淩厲,周身散發著威嚴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
白舞雩仍是畢恭畢敬:“是,太後娘娘。”
太後這才稍稍滿意,小心翼翼的照顧南宮淑躺下,見南宮淑如此虛弱,心中更是十分酸楚,熱淚盈眶:“淑兒,慢點,切莫碰到了。”
南宮淑躺在榻上,也舒服了許多,今日隻說了幾句話,便覺得氣息有些紊亂,南宮淑也覺得自己或許是太過不愛惜自己了,流失了那麼多精血,實在是叫人難以想象。可是流失了那麼多的精血,青冥定魂丹都不見顯靈,南宮淑心裏更是十分酸楚,委屈極了。
太後照顧南宮淑躺下,仍是十分擔心,好生為南宮淑蓋上被子,才帶著幾位妃嬪離去。
白舞雩卻未離去,仍是守在南宮淑身旁,見南宮淑麵色蒼白,怕是昨夜裏失了不少精血,思慮片刻,伸手摸入衣襟之中,拿出一個精致的翠玉瓶,倒出兩顆補氣養血丹,喂華淑公主服下:“公主吃下這個,會好受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