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攬國皇宮之中,倒是太平了許多,白舞雩也甚是悠閑,是日,太後聽聞華淑公主的病情仍是不見好轉,甚是焦灼,帶著幾位妃嬪,前往華淑宮探望華淑公主。
華淑宮中,太後帶著榮妃、安妃與雲嬪慢步走來,身旁的太監大喊一聲:“太後娘娘駕到!”
正說著,太後便已來到華淑公主臥房,隻見華淑公主臥在榻上,正欲起身,太後甚是心疼,匆忙走上前去,坐於華淑公主身旁:“淑兒,母後又不是外人,你還起來作甚?”
南宮淑麵色蒼白,坐在榻上,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也愈發透明,慘淡極了,看起來我見猶憐:“母後怎麼來了?淑兒不孝,讓母後擔心了。”
太後坐在南宮淑床榻邊上,更是十分緊張,看著麵前的南宮淑,心都揪成一團,熱淚盈眶:“淑兒,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樣的話,你皇兄專程找來的醫女呢?怎未曾醫好你的病?”
安妃站在太後身後,見太後責怪白舞雩,當即便接了一句:“太後娘娘與皇上怕是被采薇宮的白姑娘給騙了,依臣妾愚見,白姑娘根本就看不好公主的病,哪裏是什麼神醫?簡直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太後也一時忡愣,聽安妃這麼說,又見南宮淑如此重病,實在是擔心:“來人啊,快去把采薇宮的白姑娘叫過來!”
下人們更是畢恭畢敬,俯身行禮:“是,太後娘娘。”說完,便快步退下。
南宮淑對白舞雩也恰好有些醋意,見安妃這麼說了,也絲毫不幫著白舞雩,任由她去,若能收拾了白舞雩,也不枉費自己重病一場。
少頃,下人們便已將白舞雩帶到華淑宮中,白舞雩仍是波瀾不驚,跪地行禮:“民女參見太後娘娘,參見榮妃娘娘,參見安妃娘娘,參見雲嬪娘娘,參見華淑公主。”
太後甚是不悅,緊繃著臉,冷眼瞥向麵前的白舞雩:“白姑娘,你入宮已有些日子了,為何淑兒的病情還不見好轉,反而愈發嚴重了?”
白舞雩仍是跪在地上,畢恭畢敬:“回稟太後娘娘,近來天氣寒涼,華淑公主不宜出門受冷,隻是屋中空氣又有些混沌,對身子不好,過了冬便會好上許多,還請太後娘娘放心。”
華淑公主今日的確是嚴重了許多,已然無法下床,身子更是愈發消瘦,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都已顯得十分混沌,著實令人心疼,太後更是十分不悅,仍是冷眼瞥向一旁的白舞雩:“若是照白姑娘這麼說,哀家的淑兒,這個冬天是不會好了?淑兒一直這樣病著,你作為醫者,就毫無辦法嗎?”
幾位妃嬪站在太後身旁,那日南宮衡安排白舞雩住下婉月宮,早已讓幾位妃嬪與白舞雩結下了梁子,此刻她們自然是冷眼旁觀,落井下石。
白舞雩跪在地上,畢恭畢敬:“回稟太後娘娘,公主的情況不見好轉,是民女之過,民女定會竭盡所能,為公主殿下診治,還請太後娘娘放心。”
太後也知道,白舞雩在雲倉國是為宮裏的太後娘娘看病的神醫,想必她是有把刷子,否則不會來月攬國丟人現眼,便沒有為難她:“哀家就看在皇上的麵子上,暫且饒過你一次,你若是再醫治不好淑兒,可別怪哀家不客氣!即便是雲倉國那邊保你,也要看哀家的意思!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