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舞雩輕輕點頭:“回稟皇上,民女都準備妥當了,現在便可去為華淑公主看診。”
“事不宜遲,那便現在過去吧,白姑娘好好為淑兒看看,這孩子命苦。”正說著,南宮衡微微皺了皺眉,看得出來,南宮衡甚是擔心南宮淑。
白舞雩仍是俯身行禮:“是,皇上。”
二人一同,慢步向前走去,丫鬟提著藥箱,緊跟在白舞雩身後。
南宮衡與白舞雩一同前往華淑宮走去,下人們緊跟其後,不作多時,便已來到華淑宮。
華淑宮外,太監大喊一聲:“皇上駕到!”
南宮淑聞言,匆忙走出門外,卻見南宮衡身旁站著白舞雩,頓時略顯不悅,慢步坐上前去,俯身行禮:“淑兒參見皇兄。”
南宮衡垂眸瞥向南宮淑:“淑兒不必客氣,快起來吧。”
“淑兒多謝皇兄。”說完,便站起身來。
白舞雩見這兄妹倆的眼神,似乎有些異常,可總是說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心中略有些疑惑,微微皺了皺眉頭,也不敢多問什麼。
南宮衡仍是儼乎其然:“淑兒,你久病未愈,骨瘦如柴,當真是叫皇兄與母後心疼,皇兄請來了白姑娘,為你看診,你快回屋躺著吧,讓白姑娘為你把把脈。”
南宮淑仍是畢恭畢敬,俯身行禮:“淑兒多謝皇兄,多謝白姑娘。”心中卻甚是不屑,麵無表情,卻略帶一絲惆悵。
白舞雩匆忙回道:“華淑公主不必如此客氣。”絲毫也不敢得罪了南宮淑,白舞雩已觀察了一日,隻覺得著宮裏最難對付的便是南宮淑了,心中甚是緊張。
少頃,三人一同,走入華淑宮中,下人們伺候南宮淑躺下,白舞雩便坐在南宮淑床榻旁,一手輕撫著南宮淑的手腕,為南宮淑診脈。
南宮衡站在一旁,甚是擔心,微皺著眉頭,生怕南宮淑再治不好。
白舞雩仔細為南宮淑把了把脈,竟發現南宮淑氣血常年虧損,心髒也有些受損,怪不得她如此麵黃肌瘦,骨瘦如柴,除此之外,也並無別的病症。白舞雩放下了南宮淑的手腕,微微低垂著頭,思慮片刻,按常理來說,南宮淑身為月攬國的公主,可是金枝玉葉,揮金如土,又豈會氣血雙虧?白舞雩實在是想不通這一點。莫非真是如小嚴子所說,是惹上了什麼髒東西?
南宮衡見白舞雩皺著眉頭,更是擔心,愁眉緊鎖,匆忙問道:“白姑娘,華淑的病情嚴重嗎?”
白舞雩抬眸看向南宮衡,拱手行禮:“回稟皇上,華淑公主氣血雙虧,心髒受損,多加治療,調養身子,還是可以治愈的。”
南宮衡這才放下心來,大鬆了一口氣,甚是滿意:“那便又勞白姑娘了。”
白舞雩匆忙搖頭:“皇上不必如此客氣,都是舞雩應該做的。”
白舞雩心中仍是思慮著南宮淑氣血雙虧的事情,甚是疑惑,想她堂堂一國公主,自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各種補品好藥,想必是數不勝數,又怎會像個窮苦人家的女子一樣,氣血雙虧?白舞雩甚是疑惑,心中十分惆悵,雖說有意為南宮淑調理身子,可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像常人一樣好轉過來。
南宮淑坐在床榻之上,看似略顯惆悵:“皇兄,你就莫要管淑兒了,淑兒不想看病……淑兒寧願一直這樣下去。”正說著,那雙杏眸,滿是淚水,甚是叫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