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舞雩這才明白,原來婉月宮並非安樂殿那般的宮殿,而是曆代皇後居所,南宮衡一來便要讓自己入住婉月宮,當真是要害死自己啊!白舞雩暗自替自己緊張起來,又匆忙俯身行禮:“回稟皇上,民女隻是醫女,住在婉月宮,實在是不合禮節,還請皇上另作安排,民女萬萬不敢入住婉月宮,還請皇上三思。”白舞雩字字句句,甚是誠懇,那雙漆黑的眸子,更示意著南宮衡,自己絕不入住婉月宮。
南宮衡看了看一旁的白舞雩,又思慮片刻,見她實在是不想入住婉月宮,才又說道:“白姑娘若是不願意入住婉月宮,采薇宮也固然不錯。”
三位妃嬪與一旁的華淑公主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也算白舞雩識相,沒有入住婉月宮,否則她們是斷斷不會饒過白舞雩的。
白舞雩聽南宮衡這麼說,再看三位妃嬪的臉色也好轉過來,才俯身行禮:“民女多謝皇上。”
南宮衡也放下心來,大舒了一口氣,匆忙吩咐下人:“小嚴子,帶白姑娘去采薇宮歇息,白姑娘需要什麼,都為白姑娘備上,朕若是聽白姑娘說缺了什麼東西,定不饒你!”
太監更是畢恭畢敬,匆忙俯身行禮:“是,皇上。”說完,便匆忙朝白舞雩走來,俯身行禮:“白姑娘,請。”
白舞雩俯身行禮:“民女告退。”說完,便隨著小嚴子,一同離開了章華台。
隨即,三位妃嬪與華淑公主也各自離去,隻是她們心中,都各懷鬼胎,三位妃嬪聽聞白舞雩要入住婉月宮,雖說沒有住進去,卻也結下了這個仇,她們都想著辦法,打算給白舞雩個下馬威,讓她嚐嚐厲害!
華淑公主始終是一言未發,但卻是最恨白舞雩的人了,南宮淑看得出來,南宮衡對白舞雩與對其他女子不一般,南宮淑深深銘記在心裏,雖說才是初次相見,卻早已恨透了白舞雩,心中甚是不悅。
小嚴子是南宮衡身邊的貼身太監,小嚴子帶著白舞雩,走在彎彎繞繞,穿插在花圃之中的小路之上,一人寬的小路,鋪滿是鵝卵石,兩旁盡是花圃,香氣撲鼻,小嚴子帶領著白舞雩:“白姑娘這邊請。”
白舞雩輕輕點頭,便緊跟在小嚴子身後:“嚴公公,我初來乍到,有許多不懂的事情,日後還勞煩您照顧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還請嚴公公收下。”正說著,白舞雩麵帶春風,摸入衣袖之中,掏出了一袋銀子,遞給小嚴子。
小嚴子接過銀子,更是欣喜若狂,匆忙拱手行禮:“白姑娘大恩大德,小嚴子感激不盡,日後在這皇宮裏,白姑娘有何事情,盡管差遣小嚴子便是。”
白舞雩仍是笑容滿麵:“多謝嚴公公,多謝嚴公公。”
二人慢步走著,又走了有十幾步,白舞雩再次嚐試著問道:“嚴公公,我此次進宮,是為華淑公主看病,不知華淑公主到底是得了什麼病,還請嚴公公透露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