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眾舞女退下,大堂之中,仍是歡聲笑語,太後舉起酒杯,相邀白舞雩:“白姑娘此次來月攬國,真是辛苦了,哀家敬白姑娘一杯,還望白姑娘好好為淑兒看診。”
白舞雩也匆忙舉起酒杯,不敢怠慢了太後:“太後娘娘不必如此客氣,濟世救人,本就是醫者之責,民女定會傾盡全力,為華淑公主診治,還請太後娘娘放心。”
太後也甚是滿意,二人一飲而盡,太後看著麵前的白舞雩,倒還不算厭煩,見她生的水靈,的確是討人喜歡,不過可不希望她這樣落魄出身的女子,做了自己兒子的寵妃,對白舞雩,還是十分提防著的。
幾位妃嬪見白舞雩生的亭亭玉立,當即便心生嫉妒,對白舞雩也是虛情假意,笑裏藏刀罷了。
白舞雩也閱人無數,看得出來這些人心中所打的主意,隻是自己初來乍到,還是盡量避免與她們接觸便是,白舞雩如此想著,這幾位妃嬪,白舞雩是沒打算接觸,就是自己身旁這位華淑公主,白舞雩始終是摸不清楚她的心思。
若是按常人推斷,久病得醫,實在是喜悅之至,可是自己身旁這位華淑公主,看得出是真性情之人,滿麵不悅,白舞雩想了好幾個主意,也想不通她為何如此的不開心,即便是對自己這個醫女不滿意,可是自己有救了,也該高興才是。思慮片刻,白舞雩簡直是頭疼不已,便不再猜測,卻看得出來,華淑公主不好對付,還是提前問一問南宮衡為好。
大殿之中,眾人皆是喜笑顏開,白舞雩還算滿意,酒過三巡,太後便已離去,眾人站起身來,俯身行禮:“恭送太後娘娘。”
太後慢步離去:“白姑娘車馬勞頓,也早些回去歇息歇息吧。”
白舞雩仍是十分恭敬:“民女多謝太後娘娘關心。”
隨即,南宮衡思慮片刻,輕聲說道:“白姑娘初來皇宮,就暫住在婉月宮如何?”
白舞雩倒是沒有多想,還以為婉月宮隻是如安樂殿那般的宮殿罷了,殊不知,婉月宮乃是月攬國皇宮之中,唯一一座坐北朝南,又居中對月的宮殿,是曆代皇後的住所,如今月攬國還未冊封皇後,所以月攬國一直是空閑著的,此次白舞雩一來,便要入住婉月宮,眾人更是大驚。
榮妃、安妃、雲嬪,以及一旁的華淑公主,都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南宮衡的話音才剛落下,白舞雩還未來得及回話,便見榮妃已坐不住了,眉心一蹙,匆忙說道:“皇上三思,白姑娘出來乍到,怎可入住婉月宮?”
一旁的安妃、雲嬪此刻倒是與榮妃一條心思,亦緊張極了,匆忙附和:“榮妃姐姐說得對,還請皇上三思。”
南宮衡站在大殿之上,儼乎其然,看樣子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一絲不苟,瞥向麵前的幾位妃嬪:“你們倒是說說,為何不可?”
白舞雩站在一旁,倒是一時忡愣,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道這些妃嬪為何不讓自己入住婉月宮,聽著他們說話,還一言未發。
榮妃見南宮衡如此不苟言笑,更是十分緊張,愁眉緊鎖:“回稟皇上,婉月宮乃是皇後居所,白姑娘隻是醫女罷了,說出來實在是不合禮節,還請皇上三思。”正說著,榮妃的音調都低沉了些許,生怕被南宮衡責怪,心中更是緊張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