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這邊也不是最令人擔心的,最為令人擔心的,還是皇上胥辰卿那邊,胥辰卿早已對韋氏一族十分不滿,此次更是十分偏袒白舞雩,倒真的是令韋玉恒有些擔心。
韋玉恒仍是十分客氣:“太後娘娘好生歇著吧,微臣與雲兒還需去向皇上解釋一二,就不多待了。”
太後甚是滿意,輕輕點頭:“你們去吧。”
“微臣、臣妾告退。”說完,便快步退去。
韋氏父女退出慈寧宮,便前往乾清宮走去,又生怕碰壁,緊張極了。
不作多時,韋氏父女便已來到乾清宮,通報了太監,叫太監前去傳話。二人等在乾清宮外,心中還是略有些忐忑,惶惶不安。
胥辰卿得知此事,倒是不足為奇,輕哼一聲:“叫他們進來吧!”
太監畢恭畢敬:“是,皇上。”說完,便前往門外通傳。
韋氏父女甚是欣喜,匆忙步入大堂之中,見到了胥辰卿,跪地行禮,畢恭畢敬:“微臣、臣妾參見皇上。”
胥辰卿垂眸瞥向麵前的韋氏父女,今日他們倒是安分了許多,氣焰都不如往日那般囂張,還算滿意:“韋丞相,韋妃,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二人仍是畢恭畢敬:“微臣多謝皇上。”說完,便站起身來。
胥辰卿也甚是滿意,見他二人如此卑躬屈膝的過來賠禮道歉,倒比素日裏好了許多,可是胥辰卿又怎會輕易放過韋氏父女二人,胥辰卿正襟危坐,坐於大堂之上,儼乎其然,一身絳紫色的龍袍,顯得盡是威嚴:“不知丞相與貴妃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微微斜眸,既顯得滿不在乎,又十分不屑。
韋氏父女二人更是絲毫不敢怠慢:“皇上真是折煞老臣了,老臣不敢當,隻是昨日叨擾了皇上一日,老臣與貴妃實在是心中有愧,特地前往乾清宮,向皇上陪個不是,還請皇上見諒。”正說著,韋玉恒拱手行禮。
胥辰卿微微皺了皺眉頭,仍是略顯不悅,斜眸瞥向麵前的韋氏父女:“韋丞相與貴妃不必如此客氣,朕昨日也是聽聞貴妃中毒,才大吃一驚,前去慈寧宮看看,既然貴妃相安無事,朕便放心了。隻是,丞相與貴妃日後就莫要故弄玄虛,耽誤大家的功夫了,朕這裏還有許多奏折未曾看完,實在是沒有閑工夫。”
韋玉恒更是緊張,聽胥辰卿這口氣,還是在責怪自己韋氏一族,韋玉恒甚是焦灼,匆忙拱手行禮:“老臣想,皇上是誤會了,此事並非是老臣父女二人故弄玄虛,實在是安樂殿那位醫女白姑娘說錯了話,還請皇上見諒。”
胥辰卿更是不悅,眉心一蹙:“好了,丞相大人官居要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莫要再與一個小小的醫女計較了。”
韋玉恒仍是拱手行禮,不敢再去反駁,見胥辰卿這架勢,定是要把錯全都算在自己頭上,可是韋玉恒實在是無言以辯,無奈才拱手行禮:“皇上說的是,微臣不會再與一個小小的醫女計較了。隻是不巧耽誤了皇上,還請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