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辰卿輕抿唇瓣:“丞相大人不必如此客氣,朕不曾計較。”
韋玉恒看得出來,胥辰卿雖如此說話,卻絲毫也沒有饒過自己的意思,無奈仍是拱手行禮:“微臣多謝皇上。”
胥辰卿如此輕巧將這些事情全都算在了韋玉恒頭上,心中早已是欣喜若狂,樂開了花,表麵上卻波瀾不驚,紋絲不動:“若無它事,丞相與貴妃便先下去吧,朕今日實在是政務繁忙,無暇顧及丞相與貴妃。”
韋氏父女二人仍是畢恭畢敬:“微臣、臣妾告退。”說完,便一同退出門外。
待二人退去,胥辰卿才露出笑容,揚唇一笑,心中甚是欣喜,又略帶不屑,看來找白舞雩對付韋家,果真是找對了,白舞雩果然不負期望,給了韋家重重一擊。胥辰卿更是十分欣賞白舞雩,對白舞雩滿是敬佩之情。
韋氏父女二人退出乾清宮,韋淩雲仍是十分驚慌:“爹爹,皇上這是不再責怪我們了嗎?”
韋玉恒大步向前走去,微皺著眉頭,心中甚是惆悵:“皇上早已想收拾我們韋家了,這正是一個大好的機會,他不會放過我們韋家的,白舞雩便是他拋出去的第一個棋子。雲兒,你在宮裏定要小心些,避著白舞雩,莫要受到傷害。”
韋淩雲也了解這些,麵色略顯凝重:“父親放心,雲兒明白。”
韋玉恒這才稍稍放下心來,甚是滿意。
父女二人回到緹雲殿中,坐於大堂之上,下人奉上了茶水,便匆忙退去,獨留韋氏父女二人。
二人輕抿著茶水,都甚是惆悵,一言未發,大堂之中,氣氛更是十分凝肅。
是日,風光無限好,楊春萬裏暖,白舞雩漫步與庭院之中,一襲素衣,輕紗繚繞,月白色的發飾隨風飄逸,更增添不少仙氣,膚如凝脂,眉目如畫,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宛如蝶翼般輕盈動人,那雙墨色的眸子,暗送秋波,楚楚動人,一顰一笑,皆令人移不開眼睛。
走了幾步,得知韋氏父女二人先去向太後賠禮道歉,再去向皇上賠禮道歉,心中更是十分得意,笑容滿麵。
白舞雩今日閑來無事,心情也甚是舒暢,好不容易閑了下來,卻又想到了那日在天山上遇到的偏偏佳公子南宮衡,萍水相逢,他卻那般幫助自己,白舞雩心中感動,不知他會不會去醫館找尋自己,也不知日後會不會再度相見,隻是心中還略帶一絲歉疚,總想報答報答南宮衡的恩情。
又走了幾步,白舞雩更是有些忐忑,總覺得自己定能再次見到南宮衡。思慮片刻,白舞雩又突然想到,自己已有數日不曾去過朱雀街的醫館了,心中倒還是有些掛念。
隨後,白舞雩悄悄出宮,去了一趟朱雀街的醫館,蒙上麵紗,慢步走入醫館之中。
幾個藥童正在搗藥,見白舞雩回來,甚是欣喜:“娘子回來了?”
白舞雩點頭示意,心中卻仍是有些焦灼,惦記著南宮衡,匆忙問道:“近些日子,可有一位南宮公子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