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舞雩得到消息,匆忙趕往太後的慈寧宮,原以為韋淩雲會安生些許,可沒想到她竟然還去太後那邊告狀,想到太後與韋家的關係,白舞雩心中還是有些忌憚。
不作多時,便來到了慈寧宮,慈寧宮中,白舞雩也略顯緊張,慢步走入宮中,果真見到了太後與韋氏父女三人,韋氏父女還如此怒氣衝衝,白舞雩看得出來,他們是要來找自己算賬的。
白舞雩慢步走來,跪地行禮:“舞雩參見太後娘娘。”
太後垂眸瞥向麵前的白舞雩,如今看著白舞雩,竟失了許多親和感,反而多了許多敵意,太後微微皺了皺眉頭:“白姑娘不必多禮,起來吧!”話音都不似往日那般親切。
白舞雩仍是略顯緊張:“多謝太後娘娘。”說完,便站起身來。
韋淩雲站在太後身旁,怒視著白舞雩,那雙墨色的眸子,似乎充滿了火焰般,令人有些忌憚,薄唇輕抿,更是顯得十分淩厲,眉宇之間,那股無名的怒火,早已熊熊燃燒。
白舞雩沒有開口,微微轉眸,瞥向一旁的韋玉恒,隻見韋玉恒也滿麵陰沉,那雙深沉的眼睛,略帶一絲不屑,似乎是在瞧不起白舞雩。
慈寧宮中,氣氛十分肅然,四人都未說話,仿佛都在較量著各自的氣場,等待著太後開口。
少頃,太後才輕聲說道:“白姑娘,哀家聽聞,你前些日子逼迫韋妃服下毒藥,此事當真?”
太後的話甚是淩厲,打破了沉悶的氣氛,卻又多添了幾絲威嚴,令人不寒而栗,與以往那般慈祥的樣子大相徑庭。
片刻,白舞雩輕舒了一口氣,拱手行禮:“回稟太後娘娘,此事實在是冤枉了舞雩,舞雩不知。”
韋淩雲卻早已忍不住了,聽到“冤枉”二字,更是十分氣惱,頓時怒不可遏,怒指麵前的白舞雩:“白姑娘,你敢說沒有逼迫本宮吃下一顆白蛤玉露丹嗎?你敢做不敢當,真是枉為醫者!”
白舞雩輕輕一笑,唇角上揚:“此事舞雩真是不知,還請韋妃娘娘明示。”
韋淩雲更是怒氣衝衝:“白舞雩,放心太醫已然為本宮診了脈,直言本宮脈象錯亂,你作何解釋?”
白舞雩更是不慌不忙,氣定閑神,抬眸凝視著韋淩雲:“韋妃娘娘若是身體不適,可讓舞雩為娘娘瞧瞧。”
韋淩雲更是怒不可遏,心中早已恨透了白舞雩,滿麵不悅:“白舞雩,你別得意,你以為你那三言兩語便會瞞得了太後娘娘嗎?本宮證據確鑿,你不想承認都不行。”正說著,又拿起了那隻純白的淨瓶:“這些解藥,可是你給本宮的?”
韋淩雲咄咄逼人,太後也不曾勸阻,凝視著麵前的白舞雩,似乎在等著白舞雩回答。
白舞雩輕輕點了點頭:“韋妃娘娘所言極了,此藥是舞雩給韋妃娘娘的。”
韋淩雲甚是得意,滿麵邪笑:“你承認便好。”那一記眸光,狠狠的剜了白舞雩一眼,又垂眸看向太後:“太後娘娘,白舞雩承認了,她的確是逼迫雲兒服下毒藥,還請太後娘娘做主。”正說著,韋淩雲跪在太後麵前,淚流滿麵。
太後此刻也十分相信韋淩雲,冷眼瞥向麵前的白舞雩:“白姑娘,你為何要給韋妃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