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嚴寶兒的肚子發出巨大的聲響,讓人一聽就知道,她餓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快七點,男孩抱著嚴寶兒起身,“走吧,我們去吃飯。”
“嗯嗯。”嚴寶兒臉上兩團紅暈,沒想到自己的肚子居然會在哥哥麵前發出這麼大的聲音,真的是……太丟人了!
下了樓,兄妹倆來到飯廳,嚴亦深和夏歌已經入座,同時在場的,還有在他們到家之後來訪的人。
看見來人,嚴寶兒從男孩懷裏跳了下來,粉色的小身子靈巧的飛跑向來人,“幹爹!”
眾所周知,嚴寶兒的幹爹,是沈家七少,沈牧。
一個在好幾年前被宣布高位截癱後,就一直處於昏迷不醒狀態的人。聽說後來蘇醒後,發現自己高位截癱有好幾次尋死,但是都被人給及時救了回來。
最後一次被救回來的時候,嚴亦深和夏歌都在場,夏歌狠狠打了沈牧一巴掌,嚴亦深甚至當場給他跪了下來,隻求他能堅強的活下去,他隻要堅持複健,終有一天,他是可以恢複生活自理狀態的。
如今站在嚴寶兒麵前的沈牧,還需要拄著拐杖行走,在他胸前的鋼板上前段時間已經是摘了下來,那一次車禍幾乎是將他的一整條命都給帶走。
那次他昏迷不醒一個半月,醒後自殺三次,因為高位截癱他的大小便失禁,生活無法自理,處處都需要人照顧,在他記憶裏,他就從來沒有如此無能過,他甚至從心底對自己感到厭惡,正是由於這種想法,他一開始的複健路並不順利。
“小寶兒,最近有沒有聽媽媽的話?”沈牧捏了捏嚴寶兒軟嫩的小臉蛋,這已經是他每次見到嚴寶兒時的習慣性問候。
嚴寶兒揉著自己的臉,有些不高興得瞪了眼沈牧,撅著小嘴,“幹爹,我上次就已經告訴過你,不要隨隨便便掐我的臉了,我也是要麵子的。”
沈牧好笑的再度伸手捏了把她的右臉,這下嚴寶兒更是兩隻手一起捂住了自己的小臉,“幹爹!”
“你個小家夥也是要麵子的?廚房有辣椒麵我幫你拿點兒怎麼樣。”不知道為什麼,沈牧一見到嚴寶兒,就很想逗這個幹女兒玩。
大概是以前經常吃她老爸的虧,現在就很惡劣的欺負一下幹女兒,父債女償嘛。
“哼!”嚴寶兒被沈牧這麼一頓欺負,氣呼呼地走開,回到剛才被她拋下的哥哥身邊,尋求哥哥的安慰。
嚴亦深看不下去的出聲了,“我說你也差不多了,每次來都要欺負我女兒。”
沈牧拄著拐來到餐桌邊坐下,“以前被你欺負的夠多了,現在不過是欺負一下你女兒你就不爽了?”他不平的說。“我還沒說以後夏歌肚子裏那兩個小家夥生出來,我還要欺負他們呢。”
不知從何時起,沈牧的心性變成了一個小孩子,不管是對父母還是對誰,就像是一個有文化的大小孩,辯不過還不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