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惠心裏柔軟的地方被這個笑容給觸碰到,整個人的防線一下便崩潰。她的孩子曾經也是笑的這麼可愛,笑得甜甜的,對著她叫…媽媽。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嚴亦深看辛惠的神態有些不正常,不放心的隨著夏歌移動腳步,跟在她身後,一點點向辛惠靠近。
“把孩子給我好嗎?”夏歌走到離辛惠最近的距離,伸出手去嚐試能否將嚴寶兒給接回來。
誰知辛惠一見她朝孩子伸出手,立馬一把將她的手給揮了開去,夏歌手上被辛惠尖利的指甲給抓出一道血痕。
嚴亦深見狀,忙上前將夏歌和辛惠之間的距離遠遠拉開,怕辛惠在情緒不穩定的同時,不僅傷到孩子,還會傷到夏歌。
“不要碰她!她是我的孩子!你這個小偷,別想偷走我的孩子!”辛惠失控的大吼,眼裏失了焦距,“你們都不準過來!不準!不準接近我的孩子!”
現場的氣氛一度彌漫在詭異之中,辛惠現在的樣子看上去就是一個失了神智的女人,行為不受她自己的控製,幾名警察連忙打電話調派人手過來增援,一些股東不願意趟這渾水趕忙離開了嚴家。
就連蘇瑋峰也是見狀,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從門外悄悄溜走,坐上自己的車飛速的離開了嚴家大宅。
“我不準你們再把我的孩子帶走!”
嚴亦深抓到她話裏的重點,聯想到她被人給拐走的孩子,好像她的失常就是在幾個月前接到一個電話之後,那通電話…難道是有了她孩子的消息?
辛惠抱緊了嚴寶兒,抱在自己懷裏拍著她小小的身軀,“乖寶寶,媽媽在,不用害怕知道嗎?媽媽在。”她癡笑著,哄著拍著,一點點將嚴寶兒給哄睡。
嚴寶兒眼皮眨了幾下,竟是一點點睡了過去,在辛惠的懷裏安靜的睡著了。
看著她紅潤的小臉蛋,又長又濃密的睫毛,安靜睡著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小天使,辛惠看著她,眼裏盡是疼愛。
辛惠犯病的模樣嚴亦深曾經見過,那次好像是她和她前夫一次偶遇,也不知道她受了什麼刺激,但那次的情況和這一次很像。
嚴亦深走了幾步來到辛惠麵前,“你孩子丟的時候,隻有三歲。這十二年來你一直在找他,你沒有放棄過希望。沒有放棄找到他的任何一個可能。”
辛惠聽見嚴亦深的聲音,抬起頭來看向他,“你怎麼知道我丟了孩子?你是誰?”她已經連嚴亦深都認不出來。
“我算是你還信的過的人吧,我們認識很久了。”嚴亦深回答他。
辛惠目光呆滯的點點頭,手裏依舊拍著嚴寶兒,“可是,我的孩子已經找回來了,他就在我懷裏。我不會再把他弄丟了…”
她的模樣讓嚴亦深於心不忍,不願就這樣打破他給自己所編織的美麗夢境,手微微攥成拳頭,嚴亦深打算賭上一把,“他不是你的孩子。”
“你的孩子在被拐走的時候,是感染了肺炎的,早在當時,他就已經因為病情加重而沒了命,你的孩子已經死了!”他狠心說。
下一秒,辛惠整個人猶如被這句話電擊到一樣,身子開始劇烈的顫抖,好像是她大腦的意識在和心魔做著鬥爭,“不…我的孩子還活著,他還在……”
“不…他死了,他早就已經死了。”
“騙子,你們都是騙子,我的孩子還活著,他還活著!”
“他死了,他已經死了!”他大吼。緊接著‘撲通’一聲,辛惠跪倒在地,手一垂,在她懷裏的嚴寶兒滑向地麵,嚴亦深見狀,大步上前接住嚴寶兒,將嚴寶兒牢牢抱在自己懷裏。
她依舊是安穩的睡著,不哭不鬧,也沒有被突然嚎啕大哭的辛惠攪了好夢,孩子的世界從來就是這麼的純淨、潔白。
隻是後來,我們都再也回不去了。
辛惠的事情,也算是就此告一段落,嚴氏集團裏,嚴亦深的工作再度上了正軌,趁著這一次嚴延的喪事,他也是看清楚了這偌大的嚴氏集團公司裏,哪些人的心裏有鬼,他們不是要將他給趕下台嗎?那他也就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把他們給趕出嚴氏。
次月再度召開董事會和股東大會的時候,到場的人已經是少了許多,嚴亦深在眾多當年擁護嚴延的人的擁護下,被投票通過成為嚴氏集團的董事長,嚴氏集團的執行總裁由他兼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