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我們是敵人(2 / 2)

“沒問題,我這個人的嗓門本來也就不大。”

不大?嚴亦深在一旁看戲似的陰笑,她的嗓門不算大的話,那在公司裏被她給吼的丟了魂,甚至直接被罵哭的男人女人隻能說是心理承受力脆弱了。抹了把臉,嚴亦深看著兩個女人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看見這兩個女人背後都有一雙惡魔的翅膀,頭上頂著惡魔的角,他嗅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夏歌帶著辛惠來到和嚴亦深兩人的房間,渾身散發著奶香的寶寶正昏昏欲睡,眼睛眯起又睜開,再眯起再睜開。辛惠稍稍俯身下去,更近的看著寶寶,“孩子真可愛,全是爸爸媽媽的優點。”

夏歌輕輕關上房門,“副總裁這次來,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辛惠臉上的笑容加深,“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麵了。”

“是啊,上一次,你給我的印象格外深刻。”夏歌冷冷看著辛惠。上一次她給她留下的印象,可不光是深刻。

“你這次來,該不會是想確認一下我到底有沒有生孩子吧。或者說,這到底是不是嚴亦深的孩子。”兩手環在胸前,夏歌說出辛惠心裏的猜測。“你到現在還對他不死心?”

夏歌會有這樣的猜測和想法,也是因為上一次辛惠給她留下的印象著實太深刻了,她對於嚴亦深的執念,她的執迷不悟和偏激都足以讓人心生寒意。

辛惠眼神變得迷離,伸手用手指指腹在寶兒的臉上摩挲,“這個孩子如果是我的,那該多好。”

夏歌指甲扣進掌心,微微顫抖,“你不是一個孩子的媽媽麼,你也有自己的孩子。”

“可是那不是我和我愛的男人的孩子。”她的假指甲在寶兒的臉上輕戳,“我愛的男人,他有別的女人。”

夏歌心裏一緊,疾步走過去將寶兒抱起來,納入自己的懷中,“你們兩個之間差的可不是一年兩年,是近十年的距離。”

“那又怎麼樣,我愛他。你可以接受老夫少妻,怎麼就接受不了老妻少夫呢。”她指南瑞和尤娜。

而她們的第一次見麵,也就是在南瑞和尤娜的婚禮上,那時嚴亦深因為知曉夏歌恢複記憶,而跑到頂樓,到夏歌在頂樓找到他之前的這麼一個空檔,兩個女人見了一麵。那時的夏歌第一次對嚴亦深充滿了不信任和不安全感,卻也未動聲色,也沒有透露和自己的這位情敵有過如此印象深刻的一麵之緣。

今天,她們也是默契的對當初見過的事情絕口不提,夏歌知道有些事情要是真的說開了,隻怕難做人的就是嚴亦深,他也會因此失去一個左膀右臂。

“夏歌,為什麼不能把他讓給我。”辛惠仇恨的瞪著她,包括她懷裏的孩子。

她惡狠狠的眼神令夏歌不由咽了一口唾沫,感覺將她和自己關在同一個空間裏,是一件危險且不明智的事情。

“辛惠,有些事情、有些人,從來就不是讓一讓即可的,他要是對你也有意思,那我可以退出,畢竟一個男人做不到無二心,我也不想要,也不可能留著讓自己難堪,折磨自己的後半生。”

“可是,他隻拿你當同事、當姐姐、當朋友,對你從來沒有生過半分其他心思。到底是你執迷不悟,還是我不相讓?”

對於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情敵,夏歌隻覺得心累,從第一次見麵,她就和自己很不對盤。

“夏歌,我可以幫他將嚴氏在他的任內走的更遠,可你作為一個小演員,你又能幫他做什麼。”

能做什麼?

眼睫微微垂下,“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麼,畢竟我也不懂商場上的事情,更不知道管理一家公司會有多難。我隻知道我愛他,我愛那個從我大學時期就是我最重要男人之一的男人。”

“我沒辦法像你一樣,幫他將嚴氏走得更遠,我隻能在他不在家的時候,打理好家中的一切,哪怕是在他一天疲憊工作之後,給他一個擁抱。”

“我不懂得商業,也不想要去猜測人心。我和你是不同的,辛惠。你我即便隻是見了這麼兩麵,我也知道你有多可怕。在商業上你會是他的得力助手,我也感謝你幫了亦深這麼多,這麼些年,你能夠將全部信任都放在一個比你小上這麼多歲的人身上,全心全意,甚至忍耐著旁人或許忍耐不了的,辛惠,如果你對亦深沒有這樣的心思,我想我們會是朋友。”

“但是,我們現在隻能是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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