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說,是嚴夫人在給你我找麻煩?讓這個女人來和我搶男人?”
夏歌很是不爽,也覺得自己很天真。
她總以為隻要過了嚴亦深父親嚴延那一關,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和嚴亦深在一起。這麼幾個月下來,她的日子過得很安逸,但她從沒想過這些安逸日子的背後,是不是隱藏著一些他人不想讓自己知曉的事情。
譬如這一次被她撞上的這個女人,是路梅第一次,還是第幾次想要塞給嚴亦深?她可以這樣子忽視自己的存在,恐怕也是因為嚴亦深對她的保護,讓路梅以為她不過是被嚴亦深所包養的一個情人,隻要沒結婚,哪怕婚前和自己有孩子,也不過是私生子,永遠不是正室夫人的孩子。
私生子……
過去的嚴亦深也是,嚴亦深作為她孩子的父親,已經做過一段時間的私生子,她絕不可能讓她的孩子再延續下去。
或許隻要不說,別人會以為她是一個單親媽媽,隻是離婚帶著小孩。但她的這張臉恐怕全國上下沒誰不認識。即便她不說,流言蜚語也會傷害到她和孩子。
路梅將她當成可以任意拿捏的軟柿子,那她就讓她知道,自己是一枚硬釘子,是她挪不動,也移不了的硬釘子。
她不想再做任他人宰割的小綿羊,也不可能再在嚴亦深的庇護之下做一朵白蓮花。她想,或許這是時候要為自己的未來而做些什麼了。
“嚴亦深,我現在告訴你,我很生氣。”
生氣自己男人被別的女人虎視眈眈而不知;生氣自己就這樣陷於安樂,還沒有學到過去的教訓;生氣自己居然忘記初心,依賴於嚴亦深!
她最生氣的其實就是這最後一點,她在失憶之後曾經對自己發過誓,要做一個經濟獨立、生活自主的女性。
她決定了,要改變自己,擇日不如撞日!
夏歌現在的眼神是嚴亦深從未見過的,堅定當中帶著一絲憤恨,難道是因為剛才的事麼?不至於吧……
他明明什麼都沒做,剛才她進來的時候他也沒說什麼讓她誤會的話不是嗎?那以前那個溫順的夏歌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說真的是受刺激了嗎?
嚴亦深心忖,不禁開始祈求上天,麻煩別讓夏歌變得失常,他的這顆心髒已經受不了太大的刺激。
正準備在說些什麼安慰安慰她,卻聽見她的肚子傳來''咕咕''的聲響。難道是?
“我餓了。”嚴亦深連猜測的時間都不用,夏歌直接就給了他答案。
看了眼手表,發現時間已經走到了傍晚六點半,一般來說按慣例,許鶴今天應該給她吃過下午茶不會餓的這麼早。但夏歌現在是一個人要吃兩個人的量,餓得早了些也屬於正常。
攬住她的肩,嚴亦深柔聲說,“介意再等我一會兒嗎?我把桌上的東西收拾一下,今天就不回家吃了,我知道一家最近新開的,還不錯的餐廳。”
雖說還沒把今天的工作處理完,不過那位副總明天也就回來了,扔給她吧。嚴亦深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心裏卻是惡劣的想。
在他心裏,現在沒什麼比填飽夏歌肚子來得重要。
“嗯,聽你的。”夏歌點頭。
餓了,她也不想想太多,把肚子填飽了腦筋才能清楚,不至於太衝動,嗯,先吃飯。
傍晚六點半的交通微微有些擁堵,嚴亦深所說的那家餐廳位於這擁堵交通中的核心區域,雖然是新開,卻很是受人歡迎。
嚴亦深開著車,雖然心裏也急,但他不喜歡把情緒顯露在臉上。
從後視鏡裏看了夏歌一眼,見她正看著車窗外,一臉的專注。
“很餓麼?”嚴亦深問。他怕夏歌餓壞了。
夏歌回過頭來,從後視鏡裏看他,搖了搖頭,“沒有,還好。現在交通不好,你也別急,晚點吃飯我也不會餓壞的。”她貼心安慰著。
雖說他神色上看不出來,但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下來,她對於他的脾氣就還算得上是了解得透徹,知道他是因為怕自己餓得太久,便讓他把心放的寬些。
也是怕他因為心急引發交通事故,到時候在醫院吃病號飯就不大好了。
“再過兩個路口就到了,有沒有什麼你想吃的菜可以先想一想。”
“嗯…我想吃麻婆豆腐。”沉吟了下,她說。
“還有嗎?”他問,足尖踩下油門,擁堵的車流終於開始緩緩行進。
夏歌又想了想,才嘟著嘴說,“隻要是辣的,都行。”
“看來不隻是你想吃,我估計就連女兒也餓了。”嚴亦深笑得露出幾顆整齊的上牙,俗話說酸兒辣女,早就知道夏歌肚子裏是個女兒,又見她這麼想吃辣的,讓他覺得民間俗語不是沒有道理。當然,或許夏歌隻是個剛好符合這句話的例外。
“今天我先讓你解禁,但是也不許吃的太辣。”
將車駛入這家餐廳前的停車場,停車場裏已經是車滿為患,時間已經過了7點,但還是屬於上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