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歌在一旁仍是保持著端莊笑容,對於兩人的關係和嚴亦深的說辭不與否認,因為這畢竟也是今天兩個人同場出現早就做好的打算。
被當空氣的徐晗隻能在一旁苦笑著對天搖頭。主持人注意到他的的舉動,立刻將話筒對向徐晗,“那想必徐導也是知情人之一吧。”
徐晗被問到,尷尬的笑笑,“我在當時更關注電影演員自身的表現,她私人的事情隻要不影響到工作,我其實沒有給她以支持或者反對的權力。”
為了人前的形象,徐晗不得已說著違心的話,不肯定也不否定,然而他每多說一個字,臉上的笑意也就越僵硬一分。
夏歌和嚴亦深看向彼此,眼神深情,嚴亦深抬手為她理了理被夜風吹亂的發,將散在耳邊的鬢發理到她耳後。
這一幕被在場媒體給拍了下來,第二天無論是動圖還是定格的照片都令二人在熱搜榜上的熱度居高不下。兩個人之間的親密互動被傳為此次電影節最佳。
相偕來到舉辦開幕式的會場內,接引人員將他們帶到位置上,內部的人接到消息,已經迅速把他們二人的位置名牌安排在了一起。兩人坐下,夏歌與周圍的男女演員互相寒暄片刻,很快便熱絡地與眾人打成一片。
嚴亦深略整衣冠,對於這樣的熱絡氣氛明顯的適應不良,坐在一旁一直是沉默不語。徐晗坐在嚴亦深身邊的位置,一副謝絕往來的模樣。
“嚴總現在知道先下手為強了?那以前還那樣對待夏歌?”
餘光瞟了他一眼,徐晗的臉已經臭到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地步。“我還以為徐導對夏歌的喜歡有多深,沒想到也就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除了對電影有極高的熱忱,對自己格外的愛護,除此以外你應該誰都不愛吧。”
嚴亦深朝後一靠,雙手交叉擱在身前,“得不到就要摧毀,也不在乎會不會毀了別人,自己一趁獸欲後就再不負責,即便把那個人逼到跳樓自殺的地步,也毫不後悔是麼。”
徐晗整個人明顯一震,強裝鎮定的說,“你在說什麼社會新聞嗎。”
“社會新聞?算嗎?一場看似自殺的謀殺。最後的結論不也就是自殺嗎。”嚴亦深轉過頭來正臉看著他,頗為嚴肅的模樣。
徐晗感覺脖子有些發緊,扯了扯衣領。
“在心理學上你這個舉動說明你很心虛,才會感到脖子發緊,也證明我的確說中了你的心事,我想你這段時間一定睡得很不安穩吧。”
嚴亦深細細觀察著徐晗,把他臉上的微表情盡收眼底,他可從來沒把一個男人看得如此細致過。
徐晗心裏很清楚嚴亦深應該知道了什麼,大概是想要借此威脅自己,“我睡得安不安穩是一回事,不過我突然想起來嚴總裁的嚴氏集團最近不是人心惶惶嗎,您居然還有時間陪夏歌參加電影節?就不怕手底下的人說你是耽於美色?就不擔心夏歌會因為你的原因不被您父親接受?”
徐晗大致了解過嚴延是個什麼性格,也知道以前嚴亦深的前未婚妻宋琦琦,試圖拿別人的種冒充嚴家的孩子的後果有多慘,聽說被人輪奸之後就瘋了,至於是誰安排人做的,大家心裏都有數。
宋家也在那之後銷聲匿跡,聽說舉家移民一個太平洋小國。可見嚴家的人都是狠角色。
嚴亦深對徐晗抬出他父親來壓他隻感覺可笑,不以為意的笑著,視線落到夏歌的小腹上,能讓他父親同意夏歌進門的,也就是在夏歌肚子裏的這個''嚴家寶''了。
雖然是他和夏歌的第二個孩子,卻是他的第一個降生於世的孩子,他父親嚴延的第一個孫子/孫女。
“我想我父親,應該不會拒絕自己孫子的母親進門吧,畢竟母親進不了嚴家門,孫子也就沒辦法名正言順姓嚴了,我父親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幹這麼不利己的事情。你想要要挾我的籌碼,選錯了。”
嘴角微微抽搐,徐晗注意到夏歌微隆的小腹,所有情緒瞬時全然寫在他臉上,沒想到他還是輸給嚴亦深一招。他到底敗了…手緊握成拳,徐晗難以控製住自己情緒的站起,疾步離開。
他的突然起身引起周圍一些演員的注意,詫異的看向他離去的方向,又將視線投向嚴亦深。
接收到這些注視的眼神,嚴亦深禮貌笑說,“他去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