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奇怪的人。
看著已經跑遠先是在走廊盡頭的身影,嚴亦深拿著仇泠交給他的劇本,轉身回到房內,把劇本扔到床上。
“那個叫仇泠的小丫頭叫我給你的,還說下午三點就要開拍,一點會有化妝師親自登門來給你化妝。”
一點?
夏歌拿過手機看了看,發現現在才不過早上八點半,她到底是幾點鍾醒的?做完運動居然也才早上八點半?!
“才八點半?”一聲驚呼。夏歌隨後意味深長的看向嚴亦深,又瞟了瞟他某個重要部位,咬著唇,一副難以言喻的模樣。
“亦深,你怎麼不持久了。”
本來已經起身走向浴室的嚴亦深又折回來,猛地將她撲倒,一臉要殺人的表情,“你敢不敢再說一遍你剛才說的話。”危險的眯起眸子,頗有威脅的意味。
夏歌本就是心存挑釁,想要激怒嚴亦深,自然如他所願的又將那話再說了一遍,自然,這一次運動,就不僅是隻能到‘八點半’這麼簡單的……
下午兩點,兩個人如膠似漆的坐同一輛保姆車來到片場,也不顧片場裏眾人的異樣眼光,格外的親密。
徐晗見嚴亦深來了,便朝他笑笑,眼神似乎在說,‘你到底還是不放心她。’
嚴亦深難得主動的走到徐晗跟前,和他握手,反常的樣子讓夏歌以為他是因為自己在床上的那番話受了刺激,才會做出如此‘親民’的舉動。
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夏歌心裏有些五味雜陳,想說這麼和諧的畫麵出現在這兩個人之間,是很高難的一件事情。
她不禁回想起當時自己要加入徐晗的電影時,她還和嚴亦深為此吵了一架,鬧得差點冷戰,後來嚴亦深不知怎麼得想通了,和她深聊了一下午,給了她六個月的時間。
如今已經過去了兩個月快三個月時間,嚴亦深就這樣和徐晗將手輕輕一握,夏歌不得不歎上一句,世事無常啊!
徐晗同嚴亦深寒暄了幾句,走過來對夏歌說,“昨天出現的意外,我先向你道歉,我們後來檢查了一下,發現應該是有人碰到了照明燈的電線,才會導致照明燈倒下差點砸到你,是我們的失誤。”
嚴亦深聞言,緊張的眯起眼,“砸到她?你的意思是砸到夏歌是麼。”原來昨天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對上他的眼,徐晗隻說,“是我們的不小心,沒有注意到地上的電線。”
“你就別一直說對不起了,我這不是好好站著,今天還能正常拍戲嗎。一件小事就別老掛在嘴上了。”
夏歌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有人偏偏不依。
“你說是小事?”嚴亦深僵著一張臉,打斷了她想要息事寧人的話語,“劇組的照明燈有多重你知不知道,你萬一被砸傷,玻璃碎了劃傷你,甚至你要是進了醫院,你要拿誰來賠給我!”
克製著滿腔的火,嚴亦深不忍心對夏歌發脾氣,但是他心裏一股怒氣很是想要發泄,便找上了劇組的工作人員。
“你們身為這個劇組的一員,理應對每一個人的生命安全負責,不管是對鏡頭前還是鏡頭後的人,安全意識總是要有的吧!”
夏歌麵子上有些掛不住,雖然知道嚴亦深是為了自己才這麼動怒,但是也未免太過了些,就差直接進行人身攻擊了。
拽拽他的衣袖,夏歌柔聲勸說,“好了亦深,你把大家給嚇著了。昨天的事也就是個意外,大家都不想發生的。”
其實她更想說,你再這麼鬧下去,在這個劇組裏她可就是真的呆不下去了。
“是啊,嚴亦深,你這樣未免讓夏歌太難做人了吧,她自己都說沒關係了。”尤傾也是跟著他們一起到的劇組,誰沒想到嚴亦深會突然發火,夏歌勸說他的意圖,她作為夏歌多年的朋友又怎麼會不明白,忙跟著附和。
上前幫著夏歌把嚴亦深拽到一邊,三個人回到保姆車上,關上車門。
“你也稍微給夏歌留點兒麵子不行嗎?你這樣讓她剩下的戲怎麼拍!還要一個多兩個月時間,這部戲才會殺青好嗎!”
一上車,剛才還算給嚴亦深麵子的尤傾便不管不顧的開始罵了起來,尤傾不光能為朋友兩肋插刀,還能在關鍵時刻,插朋友的男朋友兩刀,誰讓他犯病了。
“也就是我還不能生氣,不能擔心夏歌的安全了?難道你昨天不在?光是想到那盞燈差點把歌兒砸到我就一身冷汗!”嚴亦深也衝尤傾吼回去,他關心夏歌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