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夏歌心跳還是漏了一拍,即便她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垂下眼睫擋住眼裏的情緒,夏歌問,“是因為什麼原因,我才會這樣傷害自己?”
南瑞搖頭,“原諒我沒辦法告訴你,畢竟可能性實在太多。”
“那我…會傷到其他人嗎?”她問出這個自己最在意的問題。“我自己病了沒關係,隻要別傷害到其他人就好。”
南瑞神色凝重的沉默不語,夏歌的心也漸漸往下沉,沉到深淵,墜到穀底。
“我…我知道了。抱歉今天這麼早來打擾你。”
得不到回答,夏歌也不由得胡思亂想,慌亂的套上外套,任由豆大的淚珠簌簌往下掉。倉皇失措的奔了出去,她隻想盡快逃離。
南瑞擱在桌上的手機嗡嗡作響,修長的手指劃過屏幕。
“她剛剛走。”接起電話,南瑞徑自說,“沒錯,她信了。”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是在問關於夏歌的情況。
不知道那頭的人又說了些什麼,南瑞抹了把臉,說話間隱含怒氣。“別指望我會幫你第二次,這世界上也不會有能夠被你我騙兩次的人,我們各自好自為之。”
那頭的人好像還想說什麼卻被人打擾,率先掛斷了電話。
南瑞看向窗外,天空陰沉,烏雲籠罩住街道,他有預感,這場狂風暴雨是怎麼也避不過了。
在北京的嚴亦深也是不好過,每天需要接受大量的詢問,從食藥監到媒體,他每天接到的電話,見的人是他過去幾個月的一倍量。
和北京子公司的人每天大會小會,這次事件還驚動了嚴氏集團已經退居幕後的老董事長,也就是嚴亦深的父親。
總公司裏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想要拖嚴亦深這位總裁下水的人也不在少數。
早在這件事情剛出的時候,就有人以當初北京子公司的一係列業務都是嚴亦深所推動進行,如今出了事,嚴亦深作為公司總裁,又是法人代表之一,應該引咎辭職。
也有人站在道理和嚴亦深一邊,認為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不應該是將重點放在問責上麵,而是要想辦法挽回公司在大眾眼裏的口碑與形象,且北京子公司的一切職務在嚴亦深回到總公司,擔任總裁一職之前,嚴亦深就已全權放權給當時子公司的副總經理接手。
這些年也一直是這位當初的副總經理,現在的子公司總經理獨攬大權,嚴亦深從未插手過子公司的任何一個項目決策,跟別說是一個小小庫房裏會有的東西。
憑那樣一個無稽理由就想讓嚴氏集團的總裁引咎辭職?這樣提議的人實在是司馬昭之心。
又是一天的暴雨襲擊,嚴亦深不堪疲累的倒在了酒店房間裏。閉眼緩了會兒神,強打起精神看向手機,希望能看到自己一直等待的來電姓名。
但是很奇怪,從昨天開始,他就一直沒有接到過夏歌的電話。
嚴亦深沒多想,大腦超負荷的運作了一天讓他也沒空多想,手機一解鎖,就摁出夏歌的號碼,撥了過去。
可夏歌的電話能夠打通卻無人接聽,嚴亦深詫異的將手機從耳邊拿起放到眼前看了看,難道是他的手機問題?
晃晃頭,嚴亦深覺得不可能,便直接掛斷又撥了出去。
夏歌坐在沙發上,看著任由顯示為''老公''的來電在掛斷後再一次給她打進來這樣重複多次。
她知道這樣做嚴亦深會很擔心她,但她真的沒有接起電話的勇氣。
那天從南瑞那裏回來後,她就一直隔絕著外界,怕自己傷害到他人,在家裏她也是不敢睡覺,怕嚴亦深回來後,看見的不是她這個人,而是她冰冷的屍體。
然而這樣子熬了兩天,她的精力已經透支。再這樣下去,隻怕她也會因為體力透支而昏迷過去。
嚴亦深的電話再次打了進來,夏歌猶豫片刻,終於鼓起勇氣,把電話接起來。
“喂,亦深。”
“你上哪去了!”嚴亦深的耐心在耗盡的那一刻,終於等到夏歌接電話。“我一直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
他在到北京的前幾天發現有人跟蹤他們,在公寓樓下多布置了些人,得到的回複是有人試圖潛入公寓,夏歌不接電話的時候,他是真的慌了。
“亦深,你先別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