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一來就正巧看到顏卻清拿出清魂丹給七七服用,說“這不是清魂丹嗎。”
顏卻清答“是啊。”
“你拿清魂丹治驚嚇!”七七的確是驚嚇過頭了,但顏卻清這樣用藥令瑾瑜驚訝過頭了,七七是靈植,又不是小破孩,嚇嚇吃飯睡覺就能自動痊愈了,這像那千年人參治壯漢的普通感冒一樣——敗家玩意。
“一邊玩你的冰戀去。”
修染在一旁疑惑的問“不可以服用嗎。”清魂丹有修補靈魂的功效,七七被驚嚇就是魂魄有些不穩,這不是剛好嗎,大夫也說可以用的。
瑾瑜看著這個真土豪真敗家的人憤憤不平,老子還沒有呢。
顏卻清抱著七七非常愧疚,修染看到顏卻清眼角都濕潤了,心裏有種怪怪的感覺。
七七服用了丹藥臉色好多了,瑾瑜把脈也說睡上一覺又是活蹦亂跳的小蘿卜娃。
這時太公來了,本想與顏卻清商量事情的,知道七七出事後非常愧疚。
“不,是我沒照顧七七,太公,這與你無關。你找我是否知道神秘人與毒案有何聯係了?”
太公點頭又搖頭,想說什麼看到七七睡著了,說“這個,要不等七七睡醒了我們再議。”
這時七七朦朦醒來,眾人都看著他,但小孩閉著眼睛從自己的儲物袋拿出靜音符給自己貼上,抱著清清翻身捂被子就睡。
眾人有點嚇一跳,看著顏卻清——這孩子多乖啊,你怎麼能忍心呢。
顏卻清無奈的笑,“我有時很忙,會找一些人談話,不方便帶著七七,有時休息時間也不得閑,他很乖不想打擾我,又不想離開我,然後他自個琢磨到了這個辦法。”沉睡的七七仿佛聽到親愛的清清在誇他,幸福的張著小嘴吐口水泡泡。
接下來,太公見七七神情歡愉,案子也急迫,就拿著凳子坐下,修染對這個案子也很有興趣,自己也沒事索性留下了。
顏卻清告訴修染等人最新的發現“韻寒公主的武器有毒,所以小郎的毒和思妃中毒都是因為這個。”在天城期間小郎和思妃都有和韻寒切磋。
乾問“那毒引是什麼。”
瑾瑜說“安和草。”
“草也能引發毒性?”震在窗邊聽到了很驚訝“我沒事就喜歡叼根草來著。”
瑾瑜嗤笑一聲“鹽巴、黃泥還能做藥引呢,驚訝個啥!”一副‘無知就是罪’的鄙視震。
巽踢一腳給震,別丟臉。
太公也說出了畫像神秘人的身份,昨日他看到畫像就覺得很熟悉,一直在回憶畫中人,可怎麼也想不出。最後他晚上做了個噩夢被驚醒,睡不著就到院子走走,望著月亮發呆,顏卻清就來了,太公說大概知道神秘人是誰了,但已是五十年前的事情,有些詳細情況不太清楚,顏卻清就和太公一起幫忙找案卷。
沉迷案情中的顏卻清還真把七七給忘了,他也不知道七七會嚇的這麼嚴重,畢竟他自己小時候還去墓地抓鬼玩呢,完全不能體會七七的害怕。
案卷整理的很好,不用很費時就輕易找到了,太公打開灰黃的案卷,沉吟片刻,重重的歎了口氣,“這麼多年了,反是涉及到小孩的案子總會令我痛苦。”
太公做小官時相識的一個獵戶有一天驚慌失措找他,說有幾個富家子弟抓走了一個小男孩,就在他打獵附近的山頭上,恐怕小男孩會出事,可又不敢招惹那四個子弟,隻好私下告知於太公。可是當太公趕到時,隻有淩亂的血跡,一些破碎的布料和掙紮的痕跡,他發動人群到處搜尋都不見蹤影,男孩的父母一個不聞不問,一個以為他又離家出走,加上四個子弟又有家族撐腰最終不了了之。
隻是太公掛心這個案子,後來又多有調查,那個男孩名叫斐桂,母親是月顏族的人,被侏儒族父親從地下拍賣行拍賣所得,強娶為妻,生下了斐桂,可是母親根本就不理會這兩父子,人也一直鬱鬱寡歡,斐桂長大一點後,連他父親都討厭他,因為他長得像他母親,因為母親非常厭惡父親,一直想逃出去,他父親是愛也是恨導致斐桂從小就沒人疼愛,還被周圍的小夥伴欺負,畢竟侏儒族一般都長得……一般,所以就有個壞毛病,喜歡欺負漂亮的。
後來有一天他被四個子弟騙去,說隻要去一個山頭拿到寶物,他父母一定會愛護他的,令人心痛的是斐桂想父母的愛,貿然去了,之後發生什麼事,太公不敢想象,隻是那個小木屋的情形,他一輩子都難忘。之後,那幾個子弟在二十年前都死了,還是毒死的,這件案子可以說是轟動天城,因為死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家族,但那四個子弟壞事做盡,百姓都說是蒼天有眼。
前任天玄國君主下令要調查此案,太公懷疑斐桂回來報仇了,就去了斐桂父親的家,但那時他父親行將就木躺在床上命不久矣 ,太公問他而下落,父親流著淚說不知道,但太公總感覺有點不對盡,守候了那個屋子幾個時辰卻無任何發現,太公就回去了。
走到路上,太公老遠就聽到清脆叮咚的聲音,就倒回去,發現那個老父親動作非常遲緩的將一些玩具費力的掛在屋簷下,有小鼓吹,風箏,鈴鐺響,顏色有些陳舊,但可以看出是精心製作的,這麼久了還能使用,可見製作工藝了得。
那些玩具發出的聲音如一曲傷人的交響曲一遍遍環繞那所屋子,經久不散。
之後太公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隻是第二日有一個人也不知是不是跟蹤了太公,竟把那父親抓來了,說他就是凶手,那父親也在公堂上自首了,說都是他殺的,他痛恨這四個害死自己兒子的凶手,還沒判刑,他在公堂上因病猝死,這件案子就判定為老人為兒報仇無可奈何結案了,這件事的受害者斐桂就是那神秘人,像極了他小時候,長大了也如他母親一樣美貌,因此太公才既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