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最悲慘的,莫過於孩子的逝去。一切麵目全非,再無法重歸舊貌。——德懷特·艾森豪威爾】
那名工人叫周一,身形高大,於兩天前的晚上在河提柳樹下發現,右脖子頸側接近鎖骨的地方被劃開一道口子,上寬下窄,沒有其他傷口,死者的錢袋還有幾道血痕,衣物鞋子都很幹淨,錢財都沒蹤影,最後的判決是搶劫殺人,不過凶手還沒找到。
太公傷心,這一看就是故意殺人再偽裝成搶劫,河提也不是案發現場,審理此案的官員太隨意了事了。
為什麼?很簡單,大樹周圍多少都會有泥濘,可鞋子幹淨。一般打劫隻劫財,不會傷人性命,這樣別說官府,就是當事人也隻會自認倒黴,錢乃身外之物,性命則是大事。而這一刀幹淨利落,意在殺人而非錢財,要是死者不給,最多揍他一頓或者割傷他不致命的部位,再者誰會打劫一個高大結實的男子,死者沒有掙紮痕跡,估計是認識的人所為。
太公想到的顏卻清當然也知道,洗幹淨雙手說“讓仵作看看他是否中毒了。”
太公“先生懷疑有人為了掩蓋他中毒的事所以殺害周一?”
炆老皺起眉頭擔心的說“那其餘人豈不危險。”
顏卻清搖頭“不用擔心,今日那些人都受到了盤問,他殺掉周一正是為了掩蓋,凶手不會這個時候出手引來他人注意,畢竟毒會殘留在屍身中。”
炆老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太公“你就安心的看你的小人書,瞎操心。”
“哼,你才小人,那是美人圖,不懂欣賞。一看你就知道是被美人嫌棄的家夥,哪像我,我現在還得很多美人青睞。”
太公上下掃視炆老,輕蔑的說“美人喜歡壞壞的男人,而不是長壞的男人。”
炆老暴怒,伸出指甲就想撓他。
顏卻清看著他們歎氣,兩人都是當爺爺了,七老八十還這麼活潑。轉身對李雨澤說“抓住凶手很簡單,看看與周一相識的人中誰是左撇子且生活窮困的就抓他過來。”
李雨澤問“為何?”
“死者是因右側頸部被人正麵刺殺的,傷口上寬下窄,右手持刀很難做到這麼刁鑽的角度紮入頸部,所以是左撇子,特別是家境比較貧窮的人,他殺了人,還用沾滿血腥的手去翻死者的錢袋,可見是個貪財的。”
李雨澤聽後為防意外,決定現在出發抓人。
晚上,顏卻清和炆老三人去了天城老巷子的‘吞婆婆’餛飩店,美美吃了一頓拿手招牌餛飩麵,煎蝦餃,心滿意足的回目府了。
瑾瑜早已在屋裏等候,還備好了醫具,顏卻清拿出武器,瑾瑜立刻動手把各個武器都放進溶液中,隔出毒性檢驗。
七七跑去和小郎玩了,狼金見七七來了,交代了一番變回一個老頭就回青天府。
小郎精神不太好,因為自己沒用被人暗算不說,還要雲搭救,即使雲說他沒事但小郎很自責。
七七不會安慰人,笨嘴緊緊閉著,安靜的聽小郎訴說,炆老在一旁的涼亭裏喝著酒吃著花生,遠遠的看著兩小孩。
顏卻清在一旁看瑾瑜檢驗,問什麼是毒引。
“藥引子將諸藥引向一定的經絡髒腑,進行針對性治療。它們不僅與湯劑配伍,更廣泛地和成藥相配伍應用。毒引與其差不多,不過是與其他藥物進行人體破壞罷了。”
“那日輪花毒的毒引是什麼。”
瑾瑜一邊忙活一邊說“安和草。”
“!!!”
“提煉的安和草。”
顏卻清稍微能體會到瑾瑜對那個毒師的滔滔崇拜之心,這的確很可怕,這草聽很好聽,但隨處可見,就是小草,春風吹又生的那種,難怪人們努力那麼久都沒有成效。
“照你說,現今也無人做到將毒藥改造嗎?”
“有是有,但毒藥分好多種,要是日輪花毒的話,還真不一定呢,這樣的人才竟然沒人知道是誰,太可惜了。”瑾瑜對那人的崇拜心如滔滔江水,憂心此案的顏卻清沒空聽瑾瑜的讚詞,去了趟記錄館,拿出了千年前獸族大致的分布地圖,找出了曾經中毒的獸族位置,顏卻清的指尖描繪著周圍高山浚河,在看獸族的部落都位於地處,難道是風?心思一轉又去翻看天氣記錄,果然啊,這毒引是依靠自然的力量——風傳播的。
顏卻清捧著地圖來回踱步喃喃自語道“一定某個時間大量投放,結合獸族中毒時的天氣情況,都有大風,附近又有高山,果然高招啊。”搞清楚毒物是如何投放後,回到瑾瑜屋裏。
瑾瑜說“回來正好,這個標著一、二、六的都有隱藏的日輪花毒成分,其餘武器沒有,但你這塊鉄精怎麼回事,隻要碰觸久了就會毒發,與武器上的不同,但毒性比較弱。”
多虧張小娘子做了大量的研究,隻要知道有什麼成分在就能查到物體上是否有隱藏的毒素,否則短時間能不能研究出還難說。
顏卻清想起太公說,可酌情讓信得過的人參與此案,協助調查,瑾瑜又是醫者,目使也是自己的好友,就說“一號是韻寒的,二號是思妃的,六是小郎的,鉄精是在煉器會拿到的。”
瑾瑜挑眉看他,“信息量太大,讓我緩一緩。”
顏卻清微笑點頭,表示等候你信息緩衝。
瑾瑜說“韻寒是誰,思妃又是誰。”瑾瑜先前去了個深山老林找藥材,回到天玄國後,人們都不討論韻寒的事了,都在說修大公子的新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