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卻清抽嘴,“你是不是幹這行的。真丟人。”讓他去炆老那接受最新的信息,正好炆老可以告訴他案情的來由,反正他是不想再說一遍了。
不久,瑾瑜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表情回來,想起不小心中毒的思妃,“難道說思妃從韻寒公主身上染了毒又不小心碰觸到提煉的安和草?”
顏卻清點頭“很有可能。”
瑾瑜說“但奇怪,為什麼這次鉄精的毒不一樣,不是要毒引嗎,這樣在鐵精下毒比起在武器之中潛伏日倫花毒容易東窗事發啊。”
顏卻清也在思索這個問題,一直以來凶手都是步步為營,力求安全有效,這次在軍隊的武器下手,應該更加穩妥才對,可是這毒還沒接近軍隊呢,就讓他人中毒了。
“靠!難道那個毒師還活著。”瑾瑜焦躁不安來回踱步,顏卻清不是醫者,他不懂一個毒師破壞性有多大,更甭提那個毒師是個千年不遇的天才。
咚咚,敲門聲響起,瑾瑜焦慮之中根本不想去開門,顏卻清隻好起身,打開房門就看到一雙冰眸子,“李雨澤。”
李雨澤看到裏麵的情形就想出去,這什麼地方,全是不明器官的集聚地,大都泡在了特殊溶液中,安靜的躺著,天,連半截人體都有,他眼珠子剛剛是不是動了。
顏卻清因為習慣了並無覺得有什麼,“醫者麼,有些標本看看很正常。”
李雨澤翻了個白眼看他,這叫‘有些’,那醫府的是什麼,一滴滴還是一點點,難怪會發生靈異事件。看看,還有連體嬰兒的屍體,腦子很大的小孩,難怪會不幸早夭了,別是腦袋太重緣故啊。
‘嘭’的一聲,大門發出一聲響,帶領李雨澤找顏卻清的七七猛的一驚,屋子比較舊,房頂的灰塵都掉下了,七七快跑到顏卻清身邊諾諾的說“莫不是鬼來了。”
其實是因為李雨澤被這些東西嚇著了,門忘關又突然狂風大作的關係。
七七知道了原因但還是驚魂甫定,抱著清清不放。
顏卻清看著掉下的灰塵,猛地站起來,說“我有事先走。”抱著七七立即起身去煉器會,李雨澤趕緊尾隨著顏卻清,炆老看見了也邁著小醉步緊緊跟隨。
瑾瑜吐出一口灰,怨恨的看著顏卻清幾人的背影,“嗬嗬。”緩緩扭頭看著一個雙目空洞被活活燒死的半載屍體說“隻有你們陪著我了,他們都是壞人,利用完我就扔,以後我要把顏卻清拆皮卸肉,做成最完美的標本,讓天下人觀看。”
顏卻清想著鐵精在運送到煉器會時,都會讓煉器會專門的人員抽樣勘察,所以隻能是進入了火爐房後染上毒物的,之前他們一直搞不懂,進出的人員都沒有攜帶毒物,究竟如何下毒,經過一道強風的吹襲他都明白了。
很快來到煉器會,大長老因為不安一直在火爐房徘徊不定,聽到顏卻清說知道下毒的方法,趕緊帶他們進來,顏卻清讓李雨澤抱著七七,他一躍就到了房梁上,運功將銀針插|進剛硬的房梁內,果然,銀針變黑了。
拿著變色的銀針躍下地麵給眾人看。
炆老佩服凶手,更佩服顏卻清,“鐵爐加熱,梁木上的毒與蒸汽化為水滴入鐵爐中時日久了與材料混合就有毒了。”
李雨澤和大長老也敬佩不已,李雨澤說“先生明智,那個工人也中毒了。”
顏卻清挑眉,用嘴型說“日輪花。”
李雨澤點頭。
這下,大長老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進肚裏了,連夜讓侏儒族的人拆了房梁,找出搭建施工的人,交給太公處理。
解決了此事,卻有更大的疑惑,鉄精的毒源和冥狼族的毒源為何如此不同,毒性也是一個強一個弱,凶手到底想怎樣,要是想對天玄軍隊的武器下手應該更委托隱秘才是,百思不得其解。
顏卻清決定回屋子,七七還要睡覺呢,可是七七看了看噴香的大排檔宵夜,與清清咬耳朵說,要吃幹炒牛河。結果被顏卻清敲了小腦袋。
晚上,終於安定下來了,顏卻清抱著七七回屋,七七說要和小郎入睡,可去到小郎的屋裏卻不見人,幸好在瑾瑜房裏拯救到被他欺負的要哭的小郎,服侍好兩小孩,看著他們入睡後顏卻清就去瑾瑜屋裏繼續商討。
這時炆老也在,還買了好多宵夜,難怪這老頑童沒和自己回府的,敢情被七七的饞嘴傳染了。
三人喝著酒就著無數陰森森的現實版‘器官人體學’,你吃豬大腸,我吃豬肝粥的活躍聊了起來。
正談到為何凶手會將毒分成兩種手段投放時,就又聽到七七的驚叫。
這會連瑾瑜都想,這小娃沒事吧,天天受驚嚇。想問問顏卻清時,發現他早就不見了,速度夠快的。
顏卻清聽到七七的叫聲就衝進屋裏,二話不說亮出金鎖鏈準備迎敵,卻發現,啥都沒,黑乎乎的房間就看到兩個矮小的身影抱成一團,要不是金鎖鏈發出亮光還真不好看清,顏卻清點起油燈,四處翻查,真的什麼都沒有。
七七嚇的夠嗆,飛撲到顏卻清懷裏,一直哭啼啼,話都說不清楚,顏卻清就聽到鬼、手什麼的,抬頭看小郎的臉色也不太好,但比嚇過頭的七七至少能表達詞意,小郎年紀比七七大,也做不來撒嬌的事,抱著被子來到顏卻清麵前說“剛剛,有隻黑乎乎的手出現,好像要抓我們,可先生一來就不見了。”
聽到這事的瑾瑜和炆老立即檢查四周卻無發現,他們三個也沒感應到什麼,負責巡查的士兵們也莫名其妙,再次表示絕對沒人闖入,自從上次一事他們加強了對目使院的守護了,不能說滴水不漏但也戰戰兢兢盡心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