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此至終眼神便從未離開過眼前人的司空雷,望著眼前臉色逐漸慘白的人,心漸漸地下沉了。
“在下有急事就不久留了”這句說話如鍾聲般在司空雷的腦中響起,究竟是什麼事使你如此之緊張。
“別擔心,即使有什麼事情,也要有好的身體才能去做,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的。”那怕為你做任何事。
“幫不了的,任何人也幫不了的。”對於司空雷的好意,我隻能心領了。
完全脫離自己所想地四天,就這樣沒有了,那麼距離那個人發作的日子隻剩下不到四天的時間了。
不行!自己必須盡快離開此地。
正於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一把少女的聲音傳了進來。
“進來。”
話聲剛下,隻見一低著頭的小婢手上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而托盤上正放著一大碗香氣四溢的小米粥。
“主子,粥已經煮好了。”隻見剛才一溜煙地跑出去的丫頭正端著托盤向司空雷請示道,那圓圓的眼睛正帶點怯怯地望了望我這邊的方向,又迅速把頭低了下去。
“放下吧。”
“是,主子,梅兒告退。”話音剛落,人已跑到門外去了。
“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恐怖?”不解地轉頭望向一旁的司空雷問道。
“除了臉色蒼白了點,也沒什麼奇怪的。”
“那……那個丫頭見了我為何每次都是這樣的反應?”
“哈哈……別怪她,梅兒性子有點內向,對著陌生人就是這個樣子,隻要熟悉了,你會發現她其實蠻可愛的。”
“是嗎?”可惜我沒有時間留在這等她熟悉我了。
“粥要趁熱吃,涼了可沒有益,快吃吧!”說罷,一手便把桌上的瓷碗拿了過來。
原本還打算伸手去接的,但床邊的人顯然並沒有打算把碗給我。
望著眼前已送到嘴邊的粥,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
“雷!其實……我可以自己來的。”
“別不好意思嘛,這可以病人的特權呢。”
無奈之下,我也隻好硬著頭發把眼前的粥喝下,如此這般,一個靜靜地喂著,另一個靜靜地喝著,誰也沒有先出聲打破這份寧靜。
直到“砰!”一聲,木門被人老實不客氣地撞開,緊隨著一個俊秀的男子直趟了進來。
隻見男子抬眼往房中一望,便直接往我和雷這邊走過來。
“你叫凡是吧?”
望著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子,對於他的問題,我幾乎是出於反射性的點頭應道。
“我叫左賢非,你換我非便可以了,雷都是這樣叫我的。”一點也不客氣的語氣,就像已經認識了很久一樣。
“非……”對於左賢非的連珠炮發,我被動性的叫道。
“嗯,好。既然咱們都這般熟了,就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說完,一旁的手一點也不客服地拍向我的肩膀,力度一點也不容小虧。
“你懂醫是吧?”非問得理所當然。
“一……一點。”
“那這些藥是你的吧?”說完,便自懷中掏出一連數瓶我原本帶在身上的藥。
“是的。”
“那好,在你死之前,請你把這些藥的製法全都講給我聽,這樣,它才不會失傳了。你要知道,如果靈藥失傳了可是天下人的一大損失哦。”
如此直接的人,還真是第一次碰上,該怎樣溝通才算得上正常。不禁求救似的望向司空雷所在的位置。
接收到我求救眼神的司空雷眼中一亮,對著名喚非的男子說道:
“非,注意你的說話,有什麼事遲點再說。”
對於司空雷如此明顯然的逐客令,非定定地與雷對望了足足一刻鍾,最終還是妥協了。
“那好,凡,我遲點再來找你。”
話音剛落,人便離開了,真是來如風去如風。
“我的朋友,脾氣雖然有點怪,但為人不錯的。”司空雷一臉無奈地解釋道。
“嗬嗬,看得出。”試問一個充滿心機的人又怎公如此坦蕩無懼呢。
突然,司空雷仿佛想起了什麼般,神情一轉。
自懷中掏出一塊用錦布包裹著的小巧木刻,隻見此木刻有別於一般的木塊,整體上色澤烏黑,木身竟不見任何一絲紋路,仿佛一塊純黑無垢晶石般散發著迷人的香氣,一對兩鳳齊飛的精致圖騰雕刻於其中。
“這個木刻送給你吧。你救我一命,這便當謝禮。”司空雷半真半假地說道。
“不用了。如此珍貴的東西我怎能收下?”我婉轉的拒絕道。
“你就收下這信物吧,不一定要現在,他朝有一日,你如果需要就拿著它到鳳泉來找我吧。”
鳳泉嗎?想來自己怕是沒機會到了,收下也隻是枉然。
“雷,其實真的不用的。如此珍貴的物品對你的意義一定非凡。”
“我司空雷從來說出的話,都不會收回的,如果你不要,那我就扔了它。”
對於雷,雖然認識不足數天,但我相信他說得出就肯定會這麼做,既然這樣就暫時收下吧,待到他日自己離開這人世後,再請人把它送回便可。
“好吧,那……謝謝。”伸手接過精致的木刻,自覺上麵的微溫,就像它的擁有者一般,給人一種溫暖而安心的感覺。
此時門外傳來龍劍的聲音。
“主子,請隨屬下來一趟。”
司空雷聞言,眉頭皺了皺,轉頭對我說道:
“凡,你繼續休息一下吧。我處理完事情再來看你。”
“你有事盡管去忙吧,我沒有你想得那麼弱不禁風的。”對於司空雷的過分關心不禁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