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好氣地叮囑道,從來沒曾發覺原來自己也可以這麼雞婆,而這都是拜眼前的男子所賜。
“不要把我想得如此脆弱,這點小傷我還不看在眼裏。”
“即使如此,你也不應該讓關心你的人擔心難過。”
對於司空雷的回答,不知為何竟有些無明火起,說話的語氣不自覺地加重了,待自己發覺時,話已出口。
不過,算了,那是他的事情,與自己無關,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對於司空雷的道歉,我不禁有些莫明,他該不會是以為我在擔心他吧。
“好,那是我誤會了。”司空雷聞言,竟難得地和應道。
突然,司空雷神情一顫,一隻寬大的手毫無預兆地向我伸來。
“這裏,是被我所傷的吧,還痛不?”原本充滿笑意的眼晴被深深的自責代替。
還沒明白司空雷所指何意,那隻寬大的手已伸向我的頸項間,原本隻是隨意包紮的布帶被輕鬆地解開了,指腹間摩擦的觸感自頸項間傳來,動作極其細致而溫柔。
那一瞬間,不知為何,忽然覺得這是一種被憐惜,被珍視的感覺,那是我在段辰風身上從來不曾體會到的,也——不可能體會的。
片刻過後,才回過神來,原來他說的是這個劍傷。
“無心之失,不礙事。”
“幸好……”對於我的回答,床上的人顯然是置若罔聞,隻是喃喃地低語道。
“什麼?”
“沒什麼,你的臉色看起來比我還要蒼白,看來你比我更加需要休息。”司空雷收起之前的嘻笑表情,難道認真的說道。
經司空雷的提醒,才驚覺自己由昨晚到如今,別說是吃的,就是連水也沒來得及喝上一口。
這樣足足十數個時辰下來,再加上精神高度集中,此刻放鬆了下來,人也變得昏昏欲睡。
本來想打算吃點東西就起程的,但自剛才開始,體內的不息感,與自頭中傳來暈眩感覺越來越明顯,看來還是休息一下再走吧。不然,是無法趕路了。
“那好吧。”
心知司空雷說得沒錯,起來把被子往其身上蓋上,轉身正準備往門的方向走去。
然而,手卻被一隻寬大而溫暖的手握住,我詫異地轉頭望向床上的人。
然而卻對上了一張充滿了溫暖笑意的俊臉。
“我好像還沒知道救命恩人的名字呢?”
緊握著自己的手傳來絲絲的暖意,誓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意思。
“凡!”
“那好,凡,你好好休息,我待會過來找你。”司空雷說完,便鬆開了手。
找我?不必了吧。
沒多加理會司空雷所說的話的真假,幾乎有些緊急地往門邊走去,隻因眼前已出現陣陣發黑的症兆。
然而,還沒來到門邊,身體已仿佛完全脫離意識般,不受控製地倒下。
而隨著身後的一聲焦急的呼喊,僅剩下的唯一的意識裏,是一副陌生而溫暖的胸膛,以及一抹不斷擴大的鮮紅。
看來,傷口,又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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